“爺,您還不到四十歲,你到底著急什麼?”畫眉感覺張霖現在就像個小孩子,很需要有人來開導他、安慰他。
“昨天,我和老喪一起幫著他的妞兒看場子,然後又和毒舌一起吃了頓飯……”張霖慢慢的把昨天的所見所聞都講給了藍鴿聽,然後看著藍鴿問:“我覺得我們馬賊集團內部,一旦停止了戰鬥,就會無形的鬆懈下來,納妾的納妾,建房的建房,養尊處優,吃喝嫖賭,聲色犬馬,就算強悍如法官和八爺,都一身的閑病,我怕大家都享樂太久了,太習慣安逸生活了,將來有一天需要征伐,能有多少人還能爬上戰馬?到那時,我們刀鞘裏的軍刀,怕也是生鏽了吧?武技修為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就是我現在最煩惱的。”
“嗬嗬,您老就為這事煩惱啊?”畫眉輕笑著問道。
“是呀!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的戰備荒廢太久了,而集團的死對頭烏鴉,這兩年來,可是臥薪藏膽、秣兵曆馬、四處活動,一日未嚐忘卻複仇雪恥!”張霖腦子裏回想著南北軍備的強烈的對比,悶聲說道。
“您說的沒錯,但是爺您隻看到了人家的強項,沒有看到自己的優勢。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不願意指責兄弟,但是卻靠著自身的天份和魅力,把一大批優秀的年輕人才,都聚攏在你的身邊了。要知道,張良一輩,大有可期!”畫眉說道。
“可是良子畢竟還年輕啊?”張霖很鬱悶的說道。
“可是,你幫良子打下了根基,也幫他清楚了內部的隱患,讓他們避開了潛伏的的風險,現在連烏鴉都不敢輕視少帥,您這位做父親的,這不是成功嗎?”畫眉分析得很透徹。
“這和我的擔憂沒關係啊!”張霖攤開雙手。
“怎麼沒有呢?少帥夫婦現在不是都很願意盡全力幫你嗎?我們現在年輕一代的軍事將領,不是好多都是‘少年教導旅’成長起來的嗎?目光長遠、未雨綢繆,這就是你的優勢,而且是烏鴉無論如何也學不會的,這難道還不夠解除您的擔憂嗎?”畫眉眨眨眼問道。
“嗯,好像是這麼回事,聽你這麼一分析,爺覺得自己好像還有真點優勢!”張霖點點頭說道。
“至於軍備鬆懈,爺完全可以通過軍事操練和對抗演習來完成!”畫眉笑著獻計。
“聰明,金玉良言啊!可惜你是個女人,若是個男人,建立一方霸業,也未可知呢!”張霖撓了撓頭說道。
“我寧願做爺身邊的小女人!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您把青年一代指揮員當成一種投資,那您付出的努力還不夠,僅僅靠一個‘少年教導旅’肯定是不夠的,還要多方麵的培養和挖掘,更需要一定的運氣和財力投入,關於這一點,妞兒就不需置喙了吧,置辦‘講武堂’,培養新興軍事人才,爺您才應該是這方麵的行家,而我隻是幫你打理軍務的幫手。”畫眉說的很客觀。
正說著,畫眉請來的第一個外籍軍事教官來了,畫眉很熱情的迎了上去,張霖看著忙碌的女人,忽然感到自己真的有很多的優勢和運氣,不但可以分享這幫老哥們的戰力,還有一群紅顏知己的傾心相助,這確實是很幸運的事。
至於“講武堂”上的投入,自己有時間可以找伯爵、師爺,完全可以再多做些功課,誠如畫眉所說,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少年教導旅”這一張王牌上。但是,還有更重要的是,一定要把這些奔著高薪重酬而來的專家外教留住,有了他們,才有可能為馬賊集團培訓、輸送更多的部隊幹部新血和軍事高等人才。
兩個月後,經過“十三狼騎”和國府內閣的共同努力籌辦,萬千華龍民眾,期待已久的新型軍事學院“講武堂”,在萬眾矚目之下,開校招生了。
由於毒舌和文雁事先的有力宣傳,飽受戰亂之苦和有英雄崇拜心結的華龍少年們,紛紛踴躍報名。其中,還包括了從南方趕來的有誌青年、以及一些海外外籍學生,都是想通過“講武堂”的刻苦培訓,成為馬賊集團戰隊中的一員,憑著戰功建立赫赫殊榮。
是年,馬賊“講武堂”招募新生逾兩萬人,張霖等大馬賊嘴巴都笑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