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少帥從戎後首戰,更是大捷,好大喜功的張霖,邀請各國公使和在京外邦貴族,舉行了盛大隆重的獻俘儀式,以彰顯馬賊集團之武功強盛。
不日,按照內閣旨意,少帥的生母、民務總長蛤蚌夫人偕妖精所部親赴前線犒軍,所賜牛、羊、絲、稠等物不計其數。張良將國府賞賜的十萬金幣全數分給了是役中立功受傷的將兵,分文未留,由此軍心所向,擁戴更盛。
一直以來,這位少帥每日三餐都與最低級的馬賊一樣,住也是簡陋的軍用帳篷和行軍床;臨陣時從不肯躲在後方指揮所裏遙控,反而是站在陣地最前沿同士兵一起直接麵對敵人的攻擊,身先士卒。此番所見所聞經過蛤蚌夫人的口,傳到父親的耳朵裏時,當著眾兄弟的麵,張霖得意的道:“這才是我皇帝的兒子!”
……
處理宗務的“鬼宗”大帳內,旱魃、玉魁、獸魎、山魈正在獵豹座前,不愉快的的氣氛下交換著各自的主張。獵豹頂盔貫甲,威武雄壯的站立在座椅之前,渾如一座巍峨不語的高山,一言不發。
“從逃回來的族人描述,那個該死的馬賊皇帝的兒子還活著,戈風鬼佬、石魅師姐,這些新仇舊恨,此番定要做個了斷!”脾氣火爆的山魈的嗓門蓋過了其他所有的聲音。
“還有本督軍的一隻眼珠!”左臉帶著銀色麵具的旱魃陰測測地道。
“馬賊皇帝父子先後塗炭鬼族萬餘生靈,此仇不共戴天!”地位超然的獵豹動了動身形,細眯著一雙豹子眼,仔細打量著四大鬼,開口問道:“此次出兵,不知諸位師叔打算招募征集多少騎?”
玉魁感到少年的目光投向自己,馬上恭維的向獵豹笑起來:
“少宗主,我‘蜀州’願親率五萬鬼騎出征。”對於剛剛接受石魅權力、戰力單薄的玉魁而言,無論在經驗和財力上都必須依靠這位令人敬畏的聖宗少主的支持。
獵豹鼓勵的向玉魁點點頭,將眼光投向了對他們父子一向俯首帖耳、性情粗獷的山魈,後者拍著胸脯道:“我們‘巴州’十五個萬騎隊全部參戰!”
“我‘黔州’出兵二十萬!”旱魃伸出兩根手指,將挑釁的目光看向鄰座一向不和的獸魎。
獸魎冷笑道:“旱魃師弟財大氣粗,我們‘蜀州’與馬賊接壤,常年飽受戰亂,國困民乏,老子可沒錢出兵。”
“獸魎師叔,你的領地居人丁茂盛,必須出到二十個萬人隊,各部兵員費用由我們聖會國庫支用三分之二,諸位意下如何?”獵豹以強鄰的口吻強壓住獸魎不滿的情緒後,威嚴的目光看過其他人,不容置疑地詢問道。
四大鬼懾於烏鴉父子的威望,站起身來,紛紛異口同聲的道:“吾等沒有意見。”
“好!本少主決定,由本人為遠征軍統帥,拜旱魃為六十萬統軍大將,玉魁為接應,限令各部十日內‘晉州’取齊,祭拜戈鬼佬,誓師出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兵發馬賊,活捉張良!”
……
在城門口搜查完身體、確定沒有帶任何武器之後,鬼族軍使在三名衣服破破爛爛的馬賊引領下,向城中的軍團指揮部慢吞吞地行去。
沿途中,鬼族軍使一麵前行,一麵暗中留意。隻見站在城牆上守衛的馬賊中間除了少量正值壯年的士兵外,大多數都是麵有菜色的少年,甚至於還有一些手持簡陋武器的平民;而從他們的膚色和裝束來看,這些手持武器的平民武裝,都是“晉州”當地的土著;麵前的這支敵軍居然連這些“晉州”的居民百姓都要轟上城頭要守城,恐怕早已是戰力嚴重不足,外強中幹、再不堪一擊了吧?
當然了,“鬼宗”軍使這一切一切的的念頭,都是暗暗的看在眼中並記在心上、而不會傻傻的表現流露出來.
進入“晉州”城區後,“鬼宗”軍使再度睜大了眼睛,在他的目光所及之處,數不清的敵軍士兵歪倒在石板鋪就街道上,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哀嚎,而一些似乎是敵軍軍醫護士的女兵和平民婦女,正手忙腳亂的力圖招顧到每一個傷病員,可是這些數量極少的醫療隊女兵的努力,似乎都似乎徒勞無功,現場的情況沒見一絲的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