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雪鷂女王陛下擊掌喝彩道:“兩位姐姐好刀法!”白鵝與二菊相視一笑,收刀施禮退了下去。
槍火寒笑道:“貴客登門,未曾遠迎,罪過罪過!”
“七爺言重,奴家可是愧不敢領!”雪鷂女王連忙含笑還禮。
不由雪鷂女王多想,槍火已挽著她的手臂聯袂進入內間暖閣,首先入目的便是一左一右一對青銅鎏金、顯得十分華貴的大火爐,高三尺有餘,爐中炭火正熊,還散發出輕微的香氣。
青銅火爐中燒的是上好的紅羅炭,雪鷂女王並不陌生,那是以截成一段一段的硬木燒成的上好木炭,火熱耐燒、灰白不爆,不僅煙少,而且在燃燒時還會產生輕微的香氣,故爾雪鷂女王一聞便知。
轉過一簾帷幕,便是暖閣內廳,上首獸皮鋪地,靠墊、坐褥、矮幾,竟然是一套羅刹席地而坐的精美行頭,以此可見,軍帳的主人槍火是個講究生活情趣的雅人。
二人席地而坐,自免不了寒暄客套,言笑晏晏間把臂言歡,好似老朋友一般。不一時,勤務兵們已流水般擺上矮幾,布放好了幾大盤果品點心,各色蜜棗、葡萄幹、甜瓜、香梨等,瓜果鮮靈,香味襲人,豔色雜陳,煞是好看。
賓主二人隻是閑閑的聊些不相幹的風土人情,對槍火來說,雪鷂女王既然敢孤身一人,不帶一個親信護衛赴會,誠意自然無庸置疑。從羅刹拉攏一個強有力者的圖謀,目前已經算是大局已定,隻差自己一個親口承諾而已,槍火自然不需要太著急。
而一邊與槍火說著話,一邊雪鷂女王也在心裏暗暗嗟歎:“想當年,老娘我也曾自負才智,要做一番事業,如今光陰蹉跎十數載,猶自偏安漠北,無甚成就!看人家,出身馬賊,年少封疆,雄姿英發,春風得意,眼見得已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衝天的格局!犬夜叉那混球要是有這槍火一半本事,今日也不用老娘厚顏登門乞活了!”
這時,雙方談話已漸漸進入正題,由於此前二菊已經多次與雪鷂女王交換過意見,槍火提出來的條件,雪鷂女王陛下也大致同意,有分歧的地方並不多,因此現在,雙方隻是履行最後確認步驟,像這種口頭協議的約束力,更多的取決於雙方在利益上一致性!
通過與雪鷂女王的閑話交談,槍火在不經意中,多多少少發現“羅刹帝國”掌握的“紅蒙巾”、遊騎兵,其整體實力要比馬賊大本營統帥部原先估測的還要強上幾分,顯然是對方著意掩藏形跡的結果。
密談中,槍火自然也順勢作出承諾,將女王掌握的遊騎兵改變改編為一個完整的騎兵軍團,並給予了五個整編師的編製,交由羅刹各部優秀子弟指揮。
至於犬夜叉控製下的紅胡子,槍火則明確告訴雪鷂女王,樹袋熊等部族的族酋已向馬賊表示效忠,並將要從“紅蒙巾”中召回其子弟,自領族騎,不再接受犬夜叉的指令。
對於這個消息,雪鷂女王並沒有吃驚,近年以來,年少氣盛的犬夜叉沒少開罪其他它各部落的族長大佬,就連她這個“義母”都無法插手“紅蒙巾”騎兵的事務,同床異夢的犬夜叉防她這個情人,比防賊還要過分呢!單從利益上說,對這件事,雪鷂女王陛下是樂見其成的;若從情人情分說,她大概心裏也不是滋味!但又如何呢?勢所必然,也隻得默認現實!
更何況隨著小情人年齡的日益增長,近年來羽翼漸豐的犬夜叉,早已不把她這個人老珠黃的情婦放在眼裏,納妾藏嬌之事公然行之,屢教不改,緣份早已是名存實亡!
商議各項事務直到天明以後才結束,槍火安排集團大將鐵頭秘密護送雪鷂女王出後門離開馬賊大營。
途中聞聽情夫雪獒統帥的死訊,雪鷂女王陛下一刻也不敢耽擱就匆匆趕回“修羅城”。
雪獒統帥這猝然一死,少了緩衝,與犬夜叉相爭的形勢立即變得非常嚴峻,你死我活的內訌一觸即發,迫在眉睫,雪鷂女王必需分秒必爭,盡快趕回去部署。
——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超越任何限製的王族內鬥毫無理性人情可講,遵循的完全是野獸的暴力規則,強者存弱者亡,失敗者的下場極端悲慘。其實隻要想一想,如果連自己的生存都已經無法保障,血緣親情又算得了什麼?又怎麼能顧及到血緣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