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外的近馬賊將領及妖族軍團高級軍官,終於看到張霖狀況如常的,在夜鶯的陪同下出現在眾人麵前。
小桃上前兩步,高高舉起手中的降書,悲哀的喊著:“尊貴的十三爺,‘燕州’祈求您的寬容和諒恕!”
張霖無視夜鶯接過來的降表,自行跨上了狼衛牽過來的戰馬,喝道:“進城!”
坐騎揚起馬蹄,張霖一馬當先的順著妖兵和狼衛的人牆向遠方的城市衝去。
“馬賊!出動!”
二千多名狼衛馬賊,駕馭著戰騎在張霖的身後排列陣形,向“長春郡”前進。從軍陣中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數萬名妖族戰士感受到勝利果實的喜悅。。
——馬賊來了,尚未放下手中的武器的“燕州”士兵和武裝市民們,膽顫心驚的感受到了大氣都為之震憾的威壓。
無視可能發生的危險,張霖行進在狼衛陣容的最前列,在馬賊的護衛下昂然越過路障,從陷入驚慌中的“燕州”士兵們的眼前進入城市,緊隨其後的騎兵高舉隨風飛舞的馬賊大纛,無庸置疑的表明了馬賊皇帝的所在。
“放下武器!反抗者死!放下武器!”隨後跟進的夜鶯不忍“燕州”軍民白白犧牲,帶領著狼衛軍官們不停的大聲喝令道。
一個又一個的“燕州”士兵和武裝市民神情鬆懈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人人都知道大菊省長派遣小桃出城請降的消息,現在張霖僅帶領狼衛騎士進入王城、而將凶猛的妖族軍團置於城外,這就是意味著戰事已經結束了。
張霖沿著橫向貫穿整個城市的主幹街道前進,響亮的蹄聲似乎驚醒了這座前一刻還在沉默的城市,許多市民推開家中的門窗,當他們發現這支全身披戴著仿佛舊式盔甲的馬賊騎隊和高舉的馬賊戰旗時,人們不由自主的走到街道的兩旁安靜的看著。
從第一個淚流滿麵的“燕州”少婦向著張霖坐騎方向跪下那一刻起,無數人重複了同一動作,隻是這時,張霖已經沒有興趣去在意這些可憐的“燕州”百姓。在這座城市中,唯一讓他在意的人隻有一個。
“大菊!”
這聲怒吼壓倒了無數的聲音,甚至越過寬廣的廣場傳到省府前的少婦心裏。
馬賊戰騎在主人的驅使下,徑直穿過跪在地上的“燕州”臣屬行列,直接在少婦大菊站立的台階下停止腳步。
“爺。”少婦默然跪下行禮。
利落的從戰馬上翻身下來,張霖目光冰冷的看著跪在麵前的表姐,輕聲自語:“夜鶯,在你的眼中,爺是不是很沒眼光啊?”
夜鶯慎重的躬身回答:“爺英明遠見,絕非常人可及。”
“是嗎?但我的確是犯了錯誤。”張霖轉目問道:“你說呢?我的表姐。”察覺到上位者問話中隱含的殺氣,少婦大菊隻得回答:
“賤妾惶恐,爺。”
“如果是指這場可笑的鬧劇,你倒不用惶恐,一開始嘛,爺也沒安什麼好心。”張霖輕描淡寫地在大菊的心頭投下重磅精神炸彈。
“這麼說,爺您是為一個日後開戰的借口才放縱龜傑的野心滋長?隻有這樣,您才有借口最終將不屬於嫡係的整個‘燕州’真正並入到馬賊的整體中?!”大菊的神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她從沒有想到張霖從一開始就打算滅亡“燕州”。
“愚蠢的去充當烏鴉那隻老鼠的過河棋子,‘燕州’人真是很令人失望啊,寶貝兒。”在張霖的示意下,約有二百百名新“燕州”官員此時被馬賊押上前來,許多元帥府官員很早就想逃離這座快要被血洗的城市,但可惜的是,隻有少數在馬賊圍城前逃離的人成功了,其他被抓獲的“燕州”貴族多數已被就地正法。現在被押上來的政府職員基本上選自下層市民和商人階級,他們對家鄉人民有更多的忠誠。
為了表示重視,張霖還曾經在大婚期間特別接見過由其這些“燕州”官員骨幹組成的代表團。現在,這些跪在地上軟弱無力的人們臉上滿是驚恐。
“你們告訴我,我皇帝一定是很愚劣吧?否則你們不會如此沒有信心、寧願選擇追隨一個‘牆頭草’龜傑來反叛我,是也不是?”張霖的話語中沒有明顯的惡意,但足以壓迫跪了一地的“燕州”官員們低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