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們,你們可是專家啊,這不是你們應該擅長的領域嗎?難道就沒有人能告訴我,你們倒底有沒有辦法可以醫治嗎?”
相較於蛤蚌夫人的質問,醫生們更加在意斑鳩殺人般的目光,那種直接將眾人視為病菌體同黨的凶狠眼神,讓他們更是手足無措。
“算了,蛤蚌。”虛弱無力的聲音,卻讓室內的眾人恭敬的低下了頭;似乎清醒了稍許的張霖本人極力向乃姐展示無礙的笑容。
“爺,你感覺怎麼樣?”沒有回答太太的問候,張霖以眼神掃過床前的重臣親信,他的問話卻是指向一旁的醫療團成員:
“你們和我說實話,這一次我的情況有多嚴重?我會昏睡多久?一天?一個月?一年?還是永遠??”
即使張霖話語中並沒有明顯的惡意,但麵麵相覷的醫療團成員們已經為恐懼所壓倒。身為醫生的良知和職業責任,也讓他們對至今仍然無法掌握確實的病因而深感羞愧。
“這副不中用的身體,偏偏是這種節骨眼上舊病複發,真是麻煩。”一邊令旁人為之膽寒的嘲笑著自已,張霖一邊示意早已守候在一旁的黑鷹,將醫生團成員暫時軟禁在城堡中道:“讓們退下去吧,暫時不準他們離開城堡。”
挺著便便小腹的藍鴿用手帕輕輕擦去兄長額頭上汗水,短短的幾句話已經消耗了他相當多的體力,對於身邊的麗人關懷,張霖輕輕一笑道:“妞兒,你有孕在身,我自已來吧。”
“爺,還是我來吧。”肚皮微隆、懷胎五月的藍鴿溫和的道。
張霖的私生活在很重要的程度上決定著集團政體的方向和總體的形勢,這已經是自大陸人類族群建立最初的集體以來不爭的事實。如同眾人所知,照顧主人生活起居的任務,一直落在由親信的侍妾、副官和秘書組成的女性小圈子中,這其中除了壽敏格格,蛤蚌和藍鴿兩位側室,對於在這一時期性格陰暗化日漸顯露的張霖的精神健康,起到了功不可沒的重要穩定作用。
“我已經命敏兒從軍閱場趕回,在我可能無法裁決政務及視事的情況下,集團的軍政皆由格格代理。”集團從來不以民主或眾人協商來決定政務最終的結果,其他大馬賊不在的時候,張霖做為唯一意誌體,其命令即為明文規定的法律。
“遵命,爺。”張霖聲音稍有虛弱,但其中不容違抗的威嚴卻是三位美女閣員當即可以領悟的。
“爺任命敏兒為攝政,想來你們三位應該能夠了解爺的心思。”此次重大的人事調動,事前張霖並未向任何臣屬詢問意見;其他人也就罷了,張霖卻相信此刻床前的三名美眷一定會了解自已的用心。
“賤妾惶恐。”斑鳩、蛤蚌、藍鴿齊聲禮道。
總政官斑鳩首相,可謂是早已洞察主君的心思,這主要從近半年來上呈請求批示的文件上、那娟秀的字跡逐漸增多就可以明白,自己這位名義上為宗室侄女的女孩兒,在才識上確有過人之處。凡舉民政軍事,敏兒提出的中肯意見,足以證明她完全可以擔當起輔助丈夫的重任,也不辜負了自己這些年來的一片教導之功。雖說國府中也有許多官員,以敏兒出身舊朝為垢病,但與皇帝的意誌比較起來,那些流言蜚語就太微不足道了。
做為皇帝內眷、身份特殊的蛤蚌與藍鴿,揣測與有首相身份的蛤蚌有所差別。一個長期固定的對男人慣性服從;一個即是猜測到男人亦有隱身於後,減少自身直接與民眾接觸的必要性的考量。從長久的統治鞏固來看,大馬賊們都有意圖在民眾的心中,樹立起一個新的形象來掩飾自身過去的殘暴行為,也即是樹立起一個讓民眾覺得平易近人的影子。
三位內閣美女重臣都覺著,對張霖的影子壽敏格格低頭並不算什麼。
“你們都是爺最為信任的,所以希望你們能夠率領各自的部屬,視格格之命為爺之命,多加輔助。”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張霖沉痛萬分的道:“另外,龜傑的叛亂已演變到這一不可收拾的地步,因此,爺決定,必須堅決以武力加以鎮壓,叛逆者嚴懲不殆!”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需要再經過國府內閣會議商議是否武力鎮壓了,“燕州”的命運在這一刻已然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