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妖精、衝鋒、太子,四大馬賊,各帶著一彪馬賊悍匪,從營帳的埋伏四周,衝殺出來!
狼衛馬賊的第一次出刀,就讓數十名魔族軍官倒在了血泊中,沒有人提防友軍的魔族士兵,有的人直到僚友的鮮血飛濺到臉上時,也仍呆立著以為是身處夢境。可憐的十八師軍官們在進入宴會會場前都已經解除了武裝,手無寸鐵,根本無法抵擋馬賊有預謀的襲擊。即使是十八師中有名的猛將牛頭,在奮力擊倒數名馬賊的突刺後,仍被更多的馬賊一齊用馬刀貫刺成血人,砍為肉醬。
完全不成比例的戰鬥隻持續了十五分鍾,桌翻凳倒的宴席間隻活下了馬賊一方的人。
“很不幸,本宗英勇的土行中將與忠勇的牛頭馬麵少將、以及十八師多位同僚死於流彈、為‘暗黑之神’獻出了寶貴的生命,對此,本人表示沉痛的哀悼和深切的遺憾。”擦拭著“狼牙軍刀”上殘留的血跡,張霖點名道:“自即日起,十八師團師團長由瓜哥洛將軍接任,黑鷹暫代獨立狼衛師師團長一職!赤虎,你的人配合瓜哥洛和黑鷹,封鎖大營,任何人不得出入!有擅自離營者,不用請示,直接格殺當場!”
大帳之內,一張完整精細的軍事地圖鋪在了中心桌麵上,在四大馬賊略有發白的臉龐上一一掃視而過,張霖軍用軍刀在桌上的地圖上以“盛京”位置為中心割下一塊,字字驚心的道:
“我們的機會來了,我們要建立我們的國家!”
四大馬賊瞪大了雙眼,張霖加重語氣,一字一頓的道:
“一個沒有戰亂的和平國家!”
身經百戰的大馬賊們在心驚肉跳的同時,都產生了窒息的感覺,身為女性的妖精不停的喃喃自語道:“太冒險了,太冒險了……”
豪勇過人的衝鋒伸出拳頭,搭在張霖手上,旗幟鮮明的表態:“幹吧,老皇帝,‘魔宗’的窩囊氣早就受夠了!”
“帝王將相,寧我種乎?”文雅深邃的毒舌把手放在了衝鋒拳上,看向另兩位兄弟。
“打虎親兄弟。”妖魅的太子笑著伸出手來——
“媽的!幹了!”妖精爆了一聲粗口,狠狠將一口吐沫吐到地上,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四大馬賊壘起的拳柱上。
——似乎這樣的手堅定的握在一起,天底下就沒有不能成的事!
……
“活見鬼了!”
走出石頭堡壘中的“光明聖會”一名老練的白銀聖騎士,心有餘悸地喃喃自語,他身後的石頭堡壘中,二百多名聖教徒都身首異處的躺在冰涼的戰壕裏,地上血跡未幹,襲擊者更是一定剛剛離開。
這些被駐在第一線的聖會前哨士兵,無可爭議的必定是軍中最具有戰鬥力的“兵王”。此前赤虎曾經幾次試圖偷襲,拔掉這幾處威脅到城防的前沿堡壘,都損兵折將,铩羽而歸;而現在這些聖教徒卻無聲無息地被人輕易殺死,更幾乎都是一刀致命!
全身頂盔貫甲的箭豬聖騎士,策騎走進另一座堡壘,看見滿地的聖會哨兵屍體,哨位中的身穿白色軍服的教友屍體,原本固若金湯的壁壘中近三百名聖教徒無一活口,許多死者的麵目上還凝結著驚恐的神色,似乎他們是連拿起武器的時間都沒有就全部被殺了。
——由太子精心調教出來的馬賊為班底,組成的第九師團,沒有驚動本應該很完善的聖會軍前沿預警體係中的任何一點,近乎完美的搶在箭豬主力之前一步之前,讓一路上的一座座明崗暗樁變成了隻有死人的墳墓。
“通知後隊的妖精,帶領大隊跟上。”衝鋒身先士卒,帶著數千名披著聖會白色披風的馬賊躍入黑暗中。
偽裝成聖教徒、被衝鋒連夜選拔出來的五千精銳馬賊,以與其沸騰戰意相反的沉著冷靜,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到聖會重兵把守的大營,就在距離還有一箭之地的時候,過於龐大數目的運動,還是驚動到了聖會的流動哨兵。
“你們是哪部分的?你們聽著,你們已經被我方發現了!這樣的無紀律行動可能引發嚴重的後果,請立即退回你們的營地,否則我部將視為敵對行動采取強烈措施了。”一名白銀聖騎士用擴音喇叭自以為是地大聲警告。
除了驚訝於營地前方出現的大規模數量的“友軍”,巡哨聖會白銀聖騎士,並沒有意識到來者是正常意義上的敵軍;於是,這位白銀聖騎士下令巡哨隊隊中所屬的聖教徒,按正規鎮壓隊形做好抵抗準備,並大聲發出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