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格格……皇帝……他醉了……”
“把他弄醒……就要出發了……用醒酒湯……”好像是敏兒的聲音。
“我不要喝醒酒湯……”
張霖大聲抗議著敏兒想用醒酒湯來灌醒自己的企圖,但很可惜,手腳無力的他隻發出比蚊子蹬足大不多少的聲音;喪屍行動利落地手持著加熱好的醒酒藥湯一點點的灌給兄弟。
不到一會兒,被迫灌下醒酒藥湯的張霖,就自已跳起來跑到痰盂前大口大口的吐將起來,雖說滋味不好受,但卻十分有效,當酒精大半被排出體外後,張霖終於有足夠的注意力讓他認出麵前的人們了,在喪屍對麵,一大群馬賊中間,新婚妻子壽敏的責怪神情尤為醒目。
看到張霖仍然身處幻境般的神情,蛤蚌體貼的上前為他擦去頭上的虛汗,那真實的觸碰立即讓張霖剩下的三分酒意也消失了。
“下次,別再用醒酒藥湯這種玩意弄醒我了,把我直接丟到水裏就可以了。”張霖苦笑著。
“再有下次,最好別讓我看見!”壽敏微微一笑,露出帶著些危險的表情。
雖然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看著敏兒那宜喜宜嗔的麵容,張霖不知怎麼就是覺得理虧心虛。
——和兄弟喝酒有錯嗎?沒錯吧?不喝酒的男人還是男人嗎?
……
“‘盛京’急報,狼騎全體都有,十分鍾後出發,目標,海港機場!”
這天淩晨,伯爵嚴峻而響亮的聲音,響徹整棟別墅。從睡夢中驚醒的人們,除了女人和孩子偶爾發出低低的抱怨聲,大馬賊們都開始表情沉冷、有條不紊檢查武器、收拾裝備。
——“盛京”方麵,師爺、瘋狗、槍火在清剿“黑龍會”臥底間諜的過程中,遭遇了多股武裝反抗。這些敵對勢力,同時針對城中的省府、車站、倉庫、學校、郵局等重要機關,展開有目的性的襲擾攻擊!
局勢危急,大馬賊們沒有在海港多做停留,乘坐首批班機啟行。
飛機搖晃著龐大的身軀開始爬升高度,巨大的三葉槳片,切割著無形的空氣來產生推動自身的動力,隨著飛機場航空兵將最後一根鐵索的解開,它終於擺脫了大地母親的最後一點束縛,奮力衝向雲霄。
“敏兒,你是不是暈機了?要不要叫醫生?”
“請用這個望遠鏡再往下看,蠍子小姐,會看的更清楚些。”
“細腰蜂小姐,您的紋身真的好酷哦!”
機艙裏滿滿都是和三個夫人漸漸熱絡起來的某馬賊大獻殷勤的聲音,不可避免的打斷了伯爵對未來政局態勢的思索;對於老幺的這種幼稚行為,強悍如伯爵跟喪屍也隻能象被打敗一樣長吐一口氣作罷。
飛機在轟鳴聲中緩緩下降,久違的盛京,終於回來了——
……
扇葉作響,煙氣彌漫。
“夥計們,你們手中所拿的,就是是所有參攻擊咱們城市的組織和綹子的詳細資料。你們最好看仔細些,不然走在‘盛京’大街上,跟這群混蛋擦肩而過不任是被爆頭,可別怪我!法官,你他媽的把資料拿反了!有不認識的字、和不懂的問題,可以直接問師爺和毒舌!”
伯爵從身邊的牛皮紙袋裏,拿出一厚厚疊資料丟給給在座的大馬賊,並且頷首示意師爺可以開始了。
“‘山海關’前線有赤虎盯著,龜傑和大菊夫人做後盾,箭豬和貓嫣還一時半刻不能把咱們怎麼樣,現在咱們最棘手的,就是盡快解決混在我們心髒‘盛京’城裏的這些‘病菌’和‘蛀蟲’!”師爺將資料往會議長桌上狠狠地一摔。
“據我們‘十一省’所掌握的資料,參與這場鬧劇演出的,除了‘黑龍會’的黑山商外,還有‘沙盜’的胡狼、‘鬼宗’的玉魁、‘紅蒙巾’的雙頭鷹和‘血鯊’的北條武、‘宗社黨’的肥鼠……”魔瞳將近期攻擊破壞過城市和公職人員的所有武裝組織頭子都一一列在了大馬賊們的案前。
“這幫雜種,就好像事先約好了似的一起動手,東邊放把火、西邊丟個炸彈,咱們防不勝防,根本無衝查起,就別提根除了!”看著眼下一張張圖文並茂的文件,手臂帶傷的瘋狗眼球充血、青筋暴跳,恨得牙根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