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的這一番話,無疑在眾位帝國老爺們的神經回路裏投下一顆重磅炸彈!
“那我們呢?皇帝?我們怎麼辦?”和野渡船長等人臉色蒼白的圍住了皇帝,後者理都不會理會他們,隻是微一示意,肩扛六孔加林機槍的喪屍帶著一隊狼騎馬賊已經走入了艙內。
“喪屍,護送孩子和女人、孩子去救生艇,確保好家人的安全。”伯爵威嚴的道。
不等壽敏、蛤蚌、草雞等內眷有思考的時間,喪屍和馬賊們已經略微強行地護架起她們,進入了底艙嚴密保護起來。
“各位老爺們請自已找好藏身的地方,不要擠在一起,對方很可能會使用火箭炮,還有,不要在我麵前礙手礙腳。”張霖絲毫沒有掩飾臉上的輕視和嘲諷。
這群活躍在名利圈的帝國精英們,隻不過是在文件和報紙上見識過戰爭的殘酷或死亡的數字,他們這些蛀蟲老鼠,除了床上女人腿間的陰血、是否真的見過刀槍的血都還不一定,當他們即將親身體驗真刀真槍、生死瞬間的殘酷戰鬥時,那種迅速擴大的驚恐簡直是無法言喻的。
眾所周知,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蛋子還可以依賴一下老兵的鼓勵和指點,但這些身嬌體貴的老爺們卻沒有人可以依賴,隻能擠成一團的躲在底艙裏,驚惶失措的看著麵無表情的馬賊們投入到大船各個戰鬥位置上,不慌不忙、沉著冷靜的填充彈藥,準備戰鬥。
“伯爵,海岸探哨的警備騎隊已經全部登船。”魔瞳無線電通報。
“好,立即堅起擋板。”伯爵輕咳聲中帶著冷酷。
霎時間,一片片二指厚的木板在馬賊們和船夫的協力下在船台四周邊緣上堅了起來,就像用木板做起了一道城牆般,使得原本的船台變為了一座浮動在水麵上的小型堡壘。
“機甲,帶領你的兄弟下水。”隨著伯爵的一聲令下,機甲與二十名馬賊,在一眾官員老爺們幾近暈厥過去的看視下,紛紛跳入河中,潛伏到了水底伺機而動。
“他們來了,全體都有,各就各位,準備戰鬥。”張霖站到了指揮船的最前沿,他的身後是狂態盡露的太子、嘴裏咬著甘蔗的妖精和皺著小鼻子的魔瞳。
對麵的海盜小船都張著繡有“飛魚”標誌的旗幟,怕有上千隻之多,海岸上更擠滿了難以估測的流民武裝,衣衫襤褸、麵帶饑餓菜色,手裏無力地拎著樹枝或者抱著石塊,沿著河岸跟隨著使節船,形成了條緩緩移動的長龍。
吐出嘴裏咀嚼無味的甘蔗,妖精煞有介事地道:“‘赤發魔女’很有一套啊,這很明顯是一個典型的水陸結合包圍戰術啊!這些海盜依賴著對水道的熟悉,想用小船強行登陸做近身戰鬥,而海岸上的流民則起到支援和收尾的工作,乖乖,一旦我們的船被迫靠岸,接下來的將是麵對水麵和陸上雙重的圍攻。
側方逐漸迫近的海盜船船頭那矯健身影那一頭火紅長發,刺得張霖眼睛一陣疼痛,後者會心笑道:“讓機甲行動,先給‘赤發魔女’黑珍珠這小妮子一點顏色看看!”
接下來——
“啊!”
“怎麼回事?快下去看看!”
“老大!水下有水鬼!!!”
蹙變和慘叫聲隱隱約約從將明未明的昏暗河麵上傳來,一艘艘體型單薄的海盜小船,在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中,被潛伏在水底的機甲鐵鉤鑿漏!
近百具漂浮在水麵的流民海盜死屍,蠟黃的臉龐上有著因饑餓消瘦而高聳起來的顴骨,空洞的眼睛直視天空。
“該死!看樣子他們想孤注一擲了,伯爵,我們怎麼辦?”太子有些狂躁起來。
數百艘大大小小的船隻上站滿了衣著襤褸的武裝男女,從他們近在眼前的呆滯麵容可以看出,這將是一場隻進不退的死戰,似乎是為了顯示這份決心,所有人都用布條將簡陋的武器牢牢地捆在手上。
“這群以卵擊石的傻子,為什麼他們不選擇撤退,這不是自己找死嗎?”魔瞳焦急氣惱的話,張霖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海岸的堤壩上,有著上萬人之多的老弱婦孺正在關注著水麵上的戰場,和海盜船上的武裝人員一樣,這樣沒有絲毫戰鬥力的流民,手上也同樣捆著簡陋的武器,甚至隻是一根木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