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們!不老實的話爺爺突突了你們!”喪屍三管機關炮轉動發出駭人的聲響,明知這蒙古人一扣扳機,自己等人用不了兩分鍾都得被掃射成篩網,幾名老兵還是在大部分新丁被嚇得麵如土色的同時,叫罵著來拚命!
“別衝動!大家都是自己人!”叫囂的老兵被灰頭土臉爬起的長官給攔住了。
“你給我聽好孫子!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天狗老子是辦定了!我的一個兄弟差點連命都丟了,我另外一個兄弟老婆兒子還在他手上,這個時候你們想撤,信不信我們十三兄弟把‘湘州’掀個底朝天!”伯爵一反常態的抓住醉蝦軍裝衣領,每句話都是吼出來的。
“我的手下大部分還是些從未上過戰場、甚至沒開過槍的孩子!老子答應過他們的爺娘,把他們都安全的帶回去!”額頭毫不畏懼的頂著伯爵的鼻尖,矮一頭的醉蝦幾乎嘶叫。
“喪屍、衝鋒、皇帝,繼續排雷!妖精、師爺警戒,其他人待命!”盯著表情痛楚的合作夥伴半天,伯爵一把推開了醉蝦。
“還不過去幫忙!”醉蝦氣呼呼的向身後等待他命令的幾個老兵惡吼……
……
當晚十一點左右鍾,經過急行軍,馬賊們終於出現在了“九龍寨”外圍的“龍宗”軍營。放眼看去,張霖入目的都是傷病員,可見此間戰事的慘烈。
居高臨下觀察“九龍寨”,但見那小小的村寨,在湘軍輪番的猛烈攻擊下,差不多變作了一片廢墟。然而,單憑這毫無工事可言的曠地,天狗殘部還能無數次打退湘軍的進攻,足可預見這股聖教徒是何等的強悍!
瞄鏡裏,寨子中心僅有的幾間殘破民房裏,有很多的白影閃晃,張霖大約估計一下,對方至少有七、八百人,隻是不知道蛤蚌娘倆和村民被關押在什麼地方。
“當心些!寨子裏到處都有他們的狙擊手,我們的哨兵一露頭,眉心就會給打一個洞,等活捉了這幫雜碎,老子非生撕了他們不可!”一把按住張霖試圖探出的頭,醉蝦恨得牙根直癢。
“我想知道裏麵還有多少雜碎?”伯爵放下望遠鏡。
“這些天的掃蕩突襲,我軍應該幹死了三百左右,保守估計,寨子裏的人數不少於八百!”一名肩旁上掛著上校軍銜的前線指揮官話音未落,對麵突響一槍聲,身量高大的他露出掩體的半個頭蓋骨,登時被掀飛了!
“二團長!”後麵的另一個矮個子獨立營中校叫著,拔出背上的大砍刀,帶著人就要往對麵衝,卻被伯爵揮拳打倒在地。
“槍火!皇帝!幹活!”瞅也不瞅手抓泥土低聲嗚咽的中校,伯爵冷冷下令。
“收到!”全副武裝的槍火和張霖,麵無表情的從中彈者屍體兩邊走過,貓腰隱入營地前的一片雜草叢。
“目標!一點鍾方向!五百米!左數第四課樹洞!”高倍夜視鏡瞄裏,張霖很快的鎖定了目標。
“砰!”相距不到五十米的槍火接收到觀察手信息的第一時間,開槍將聖會那名打冷槍的射手打落樹下!
“完活!”確定敵人中槍後,張霖收槍向後匍匐倒退,同時通知搭檔:“槍火,可以收工了!”
槍火跟張霖貼著地麵回退到安全區域,才淡然站起,雙雙扛槍回營。一揭門簾,就見太子和伯爵圍在臥在行軍床上、小臉燙紅的忍者少女邊上,張霖關切地問一句:“瞳怎麼了?”
“高燒不退,估摸著沒法參加行動了!”伯爵正把一條熱毛巾捂在少女的額上。
“早知道就把這小妞跟瘋狗一起撤走了!”太子丟給槍火一根香煙,被張霖半路截住。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從現在起,槍火和皇帝正組,師爺跟法官副組,淩晨兩點之前,清除幹淨寨子裏所有的狙擊手!”伯爵將換下來的濕毛巾順手丟進了一旁的水盆裏,濺起了一個大水花。
接到命令的兩組人,在接下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裏,先後狙殺了四十九名躲藏在房頂、樹冠、磚牆、地洞、暗堡等暗處的聖會狙擊槍手,成功的清理掉了“九龍寨”外圍的所有火力點。
四人拖著僵直的麻木雙腿,疲憊地回營輪班休息,接下來就是突擊手和火力手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