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在理,但咱們在這裏和聖會明爭暗鬥也不止一、兩年了,兩方都是互有勝負,想把這些狂熱的聖教徒徹底趕走,難辦的很啊!”孽龍有些躊躇。
“如果‘光明聖會’在此間的主持黃金聖騎士赤虎突然死掉了,這是不是就好辦了得多了?”黑酒神秘一笑。
“赤虎正值少年,怎會突然死掉?”孽龍一皺眉,隨即又將眼睛一眯,手指在脖子上一劃:‘黑酒,你的意思是把這小子——”
“就是!我已經查探清楚了,赤虎跟城外‘小姑屯’車站附近開小酒館的黑寡婦有一腿,基本上每天七點半都會到她家過夜,隨行的保鏢也不多,隻有三、五個青銅聖騎士。這絕對是一次難得的下手機會,隻要咱們事前準備完全,取赤虎小兒首級,如探囊取物!”黑酒做了一個大力揪頭的動作!
“消息可靠嗎?”眼光一亮,孽龍還是不放心。
‘消息絕對可靠,黑寡婦是我的表妹,也是我的情婦,我信得過她的話!”黑酒正色道:“大爺,這是個建功的機會,赤虎一死,聖會的勢力動蕩不寧,咱們順勢掩殺過去,將整個南關城全盤奪了過來,到時候咱們在魔宗必定重振雄威,也讓刺蝟哪些得誌的新人瞧瞧,咱們爺們的名聲,不是大風刮來的!”
孽龍有些舉旗不定,他黝黑的麵膛上陰雲密布,閉目沉思:“這事非同小可啊!伏擊赤虎,不管是否得手,都勢重燃發兩宗的戰火,打贏了,我就是宗族的中興名將;若是戰敗了,自己可就是魔宗的千古罪人了!”
“富貴險中求!自古成大事、立大功者,哪一個不是以命相搏?!險中求勝才能完勝,大爺,咱們就幹他娘的這一遭!勝了,咱們爺兩一起揚名立萬、飛黃騰達!輸了,大不了收拾舊部、脫離魔宗,去山上重抄舊業,再做我們的土匪老本行,重頭再來!”黑酒進一步慫恿。
“你那個女人黑寡婦果真可信?”牙關一咬,似乎心中有了決定,孽龍又一次確認。
“我的好大爺,你怎麼就不信屬下呢?!我表妹對我一向言聽計從、俯首帖耳的,她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您就放一萬個心!”黑酒再次拍著胸脯作出保證。
“幹!”大手一揮,孽龍把心一橫,惡狠狠的道:“咱們就賭這一把!”
商議妥當,黑酒馬上在表妹“黑寡婦小酒館”裏裏外外做了細致的準備。他先派了三個自己信得過、身手又上佳的心腹魔兵,混進小酒館內喬裝成新來的夥計,如果方便,就直接了當幹掉前來尋歡的赤虎,即使找不到暗殺的機會,也可埋伏在裏麵做個內應。
黑酒並沒有派遣太多人混入小酒館,赤虎不是易與之輩,過多的陌生麵孔,隻能是引起他的懷疑,隻能是誤了大事。
此次行動,魔宗兵分兩路,黑酒和孽龍各帶一隊,分別堵死酒館的前後門,赤虎一入甕中,兩人即帶隊前後門一起向酒館內夾殺!
為了慎重起見,孽龍又在酒館外圍安排了一隊得力下屬,若是赤虎僥幸衝出酒館,便就地截殺做掉!
臨行動之前,孽龍再次添加部署,又在‘小姑屯’車站附近埋伏了數百精兵,以策萬全。萬一赤虎大難不死、逃過三隊人馬的伏擊,這撥伏兵,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格斃當場!
兩名魔將先後十多次反複檢查計劃部署,最後確定天衣無縫,找不出任何的紕漏。如此精細周密的布置,二人都自信,就算是一隻鳥,都休想飛出去!更何況赤虎那個風流浪蕩的白衣後生!
行動之前,孽龍和黑酒並沒有向宗會的任何族人透露一點風聲,二人一來是唯恐櫪驥、彪吏這些前怕狼、後怕虎的膽小昏庸元老們知道後跳出來橫加阻撓;二來更怕刺蝟、瓜哥洛等新貴派兵趕來和他們搶功分賞。
兩個人都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行動當晚,赤虎果然來了“黑寡婦小酒館”,一身便裝,一手插兜,一手啃著青瓜,吃的瓜汁直冒。他隻帶著三個青銅騎士,大搖大擺,招搖過市,毫無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