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窯刺所掌握的信息,張霖皺起了眉頭,深深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輕聲道:“你是說那個‘四眼’袋鼠為了錢財而對大菊夫人她們動手?那你有沒有調查這個袋鼠的情況?知不知道在都督府內有多少的高手?”
聽到宗主的話,窯刺微微一愣,不過馬上做答道:“對袋鼠此人末將進行了一些調查,不過好像所有的百姓對此人十分忌憚,根本不敢多數說什麼。就算說了一些事情,也是無關緊要的。至於宗主所說的高手,屬下倒是探詢到一些。聽說,在都督府內有一位‘鬼宗’的大佬戈風,是已故前督牯牛二十幾年的老朋友。若是那個鬼佬出手的話,恐怕大菊夫人諸位很有可能不是對手。”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三師伯戈風的實力我清楚,你不用給我留麵子。”張霖臉色難看起來。
——若是督府內倨有戈風的話,那麼大菊一行人的境遇就有點不妙了。誰知道那個戈風會不會因為之前在“六宗大會”上與自己之間的矛盾而傷害她們?想想那個戈風囂張跋扈的行為,張霖心產生了一股寒意。按照少年的估計,恐怕大菊一行已是凶多吉少。
想到自己有可能已經失去了兩位至親女眷和十多位出色的手下,張霖胸中一股怒氣爆發出來,恨不能馬上帶著“君臨天下”殺上都督府。
不過少年立刻冷靜了下來,即便自己有了“君臨天下”權柄寶刀外加數十精英,也不一定能夠殺得了一個“鬼宗”宗主,更何況,對方還有一個曾在剿滅猛鯊叛軍之役中,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袋鼠!自己這樣蠻幹,很有可能就是白白去送死。
沉默了好一會兒,張霖轉向仍然恭敬地站在麵前的窯刺,道:“詳細地調查那個袋鼠和鬼佬的事情!‘長春郡’本地若調查不到,那麼就去其他的城市,若是人手不夠你就向‘燕州狼穴’請求支援。本宗這邊隻要留下兩個機靈的小子就可以了。”
窯刺聞言,默默地行禮,然後躬身退出房間。
輕輕合上房門,腰上交插兩把“西洋劍”的窯刺,再次沒入黑暗裏……
……
小雨如酥,斜打芭蕉。
到達“長春郡”的第五天,早晨下了一場小雨,氣溫降低得很厲害,很有一點秋寒料峭的味道。
雨勢雖然小,不過也印證了之前張霖對這個城市交通的評價,大部分的街道展現出了那種泥濘坑窪。因為天氣的原因,少年和敏兒沒有出門,呆在旅店套房內無聊到透頂。
在被敏兒抓著陪她下棋的同時,張霖腦海裏卻是不斷地回想昨天黃昏窯刺傳回來的消息。
一如前幾日,窯刺他們得到的情報還是少得可憐。但是少則少矣,其中有一條卻是十分的重要。那就是都督府在昨天午後派出了一隊搜尋犬,分別趕向“一麵坡”不同的方向。
窯刺等人截獲了其的一個犬務兵,並且從對方的口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他們要找的大菊等人,就在“一麵坡”深山老林的某處。
窯刺他們抓到的那個“倒黴鬼”,經過嚴刑拷打,招供說是袋鼠也不知道大菊等人逃在山中何處,所以請老都督的生前好友戈風出山、更派出了手下前往各處搜尋。而這個家夥,十分倒黴地栽在了“狼騎狼衛軍”手下,至死都感覺自己冤枉透了!
也正是因為有“鬼宗”這個大後台撐腰,整個“長春郡”乃至“燕州”內根本沒有人膽敢和袋鼠作對。這樣算起來,袋鼠這個“四眼田雞”公然派人搶奪大菊她們手的錢財,便顯得再正常不過了。
雖然已經能夠肯定大菊她們是在袋鼠手邊出事的,可是以現在所具有的力量,張霖根本無法和對方對抗。就算張霖動用身邊所有的戰力,單單是一個戈風,就可以將己方所有的人打趴下,就算是我動用所有的勢力。
張霖不是傻瓜,既然不能力敵,那麼隻能智取了。
無法進入都督府進行探察,隻能在其他方麵進行布置。比如說,就像之前攔截下那個犬務兵一樣,先可以將那些搜山的士兵和胡匪一一幹掉。
當這樣的話,這裏麵勢必會涉及有濫殺無辜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