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筆生意比較大,張霖更清楚那個叫做“貔貅”的商人,所安排的保衛武裝力量是如何的強大。一個“龍宗”七級武士、兩個六級武士和三個中級薩滿主教,加上其他五級武士和低級主教過百人,這樣強悍的陣容,已經算是一支超強的武裝力量了。
然而,據關內“狼穴”傳來的消息稱,這些武士和主教在跟胡匪團夥一接觸馬上就潰敗了,除了那個七級武士和那兩個六級武士逃得一命之外,其他的武士和薩滿全都在短時間內被對方給滅掉了。
據幸存的禦者描述,胡匪團夥的人數並不比那些商會護衛多多少,那麼能夠完成這樣一次襲擊的胡匪團夥,每一個人的實力至少在五級武士以上,不然絕對不會這樣幹淨利落地將“龍宗”全票高手幹掉。要不是對屬於普通人的禦者沒有多大的興趣,張霖甚至想象怕是車馬行的人都無法存活下來。
師爺猜測,很有可能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胡匪,而是一支偽裝成胡匪的強大武裝力量;而很有可能,他們是和那個商人“貔貅”有著恩怨,又或者單純地盯上了這一筆高價值的貨物。
但是無論是什麼原因,他們將狼騎的二一百多輛馬車搶走,連帶著殺了集團十幾個經驗豐富的禦者,就已經是狼騎的敵人了。
香煙繚繞,扇葉作響。
“貔貅先生,這是我家老幺皇帝。”招待室裏,機甲說著場麵話:“老幺,這位就是哥哥跟你提起的貔貅先生。”
張霖當然是知道麵前的這個貌不驚人的家夥就是貔貅了,他更知道這家夥在出事之後,立馬跑回拿“狼騎集團”當“出氣筒”了。
“啊,您就是貔貅先前輩,久仰大名啊!”違心地堆起了笑容,張霖然後又瞬間轉換一副氣憤的表情:“想不到在治安良好的京畿境內,竟然發生了這樣的惡性搶劫事件,真是太可惡了!”
“我們商會這一次的損失不可謂不巨大,”貔貅挑了挑眉頭:“說不得,貴行要賠償我們的經濟損失了!”
心頭重重一跳,張霖不動聲色地道:“哦,尊駕是在開玩笑麼?”
機甲忍不住怒氣填膺:“這個家夥,擺明了要敲詐狼騎了!今天看來要對他不客氣了!”
“這一次我們商會損失的貨物,價值在兩千萬金以上。我就算吃虧一點,收你們半價好了。若是你們兄弟付個一千萬金幣,那麼這件事情咱們就這樣揭過了。”看著手指上麵套著的綠寶石翡翠扳指,貔貅漫不經心的道。
“草?!”
“汪!”
機甲驚怒之極,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如此過分,連他的醜狗“二鍋頭”,也忍不住怒吠起來。
“十一哥!”喝止了欲上前給那個貔貅一頓飽拳的機甲,張霖看了一眼貔貅擺擺手將其身後的兩個將長劍從劍鞘中拔出一半的“龍宗”六級武士,然後沉聲道:
“貔貅先生,根據貴我兩方的契約,咱們好像不需要承擔這一次貨物被劫的責任吧?護衛貨物的人手,是你們‘華龍商會’自己指派的,咱們隻是提供車馬和腳力,沒有完成護衛任務,那是你總經理自己選人不明、用人不當!尊駕將這個責任加諸在我們狼騎的頭上,怎麼都不上道吧?”
“不上道?”抬起頭看著少年,貔貅嘴角扯出了一絲冷笑:“嗬嗬!我們‘華龍商會’行商百十多年,從來沒有一夥胡匪敢打我們主意,十三爺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我們沒興趣知道!”機甲滿臉盛怒。
“那是因為我們商會的後麵就是‘龍宗’!有誰敢和‘龍宗’作對?沒有!”這個時候貔貅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可是這一次,居然有人會搶劫我們的貨,這不是很奇怪嗎?”
機甲欲言又止,張霖微笑不語。
“更加奇怪的是,我們商會的大部分人,都被那些胡匪殺掉了,反倒是你們‘狼騎車馬行’的大部分禦者活了下來。難道你的那些車夫馬夫的實力,比我們‘龍宗’的武士和主教都要厲害?還是說,胡匪因為某種齷蹉的原因網開一麵??”貔貅嘲諷的伸長脖子連連質問!
“狗娘養的!你這是話裏有話啊?!”忍無可忍的機甲,一按金屬假腿上的機括,五爪鋒利的鐵鉤,已經搭在了貔貅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