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有誌難伸(2 / 2)

“我本來就很有男人為嘛!不信你聞聞!”少年歪著頭,一副不良闊少調戲良家少婦的痞相。

“你最好給我安分點,昨天‘鬼宗’有個長老喝多了,摸了我一下手,當晚就跌進茅坑了淹死了,今早,一個‘聖宗’的白銀聖騎士,就因為多看了我兩眼,現在他的屍體還躺在他房間的浴缸裏呢!”魔瞳取出醫藥箱裏的棉花,輕輕將張霖麵頰上的血跡擦拭幹淨。

“太子哥可是越來小心眼了,這樣下去,以後除了他,誰還敢娶你啊?”張霖下意識的瞄了一下周圍。

“你的傷口太長,況且擦傷了臉骨,必須采取縫合。”魔瞳臉色一冷,從箱子裏取出銀針和絲線。

“好吧!就當我剛才啥也沒說,我錯了!”張霖舉手投降。

“我又檢查了一遍,你的傷口沒有大礙,不需用縫合也可痊愈!”魔瞳表情冷漠的收起針線。

“……”張霖無語。

“忘了告訴你,有個叫石獸的家夥,剛剛在禁閉室畏罪自殺、懸梁自盡了,死得很安詳,一點兒都不痛苦。”走到樓梯口處的魔瞳,忽然轉身交待了一句。

看著魔瞳消失的背影,張霖嘟囔道: “死在你的忍術之下,安詳個屁!不痛苦才怪……”

回到自己的豪華臥室,驚嚇過度的格格已經睡著了,少女猶在睡夢中喃昵著張霖的名字,瓜哥洛守坐在床前,見張霖推門而入,急忙將手指豎在唇邊,輕“噓”了一下——

“睡了多久了?”張霖躡手躡腳地走過來。

“剛睡著,剛才王爺來探視過了,前腳剛走,爺兩說了一些不緊要的話兒,好像格格對他父親的誤解很深……”瓜哥洛輕手輕腳地為張霖倒了杯熱水。

為格格掖好被子角,張霖靜靜的看著睡夢中睫毛不住驚悸輕顫的少女,心疼不已。這本事男人們之間的權力爭逐,何苦要把這樣一個芙蓉花般的柔弱少女,給牽扯呢?

“宗主,忙了大半天,你也累了,不如你去我屋子裏休息一下吧!這裏有屬下給您守著,不用擔心。”看著疲憊的張霖,瓜哥洛表現出了少有的溫柔。

“嗯。”少年應了聲,附麵輕柔的吻了一下格格的額頭,向瓜哥洛頷首示謝,高抬腳、輕落步,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

躺在瓜哥洛的床上,張霖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他感覺感自己把“華龍六宗”看得太過簡單了,有很多隱密的事務和內情,自己還全無所知。甚至,一些潛在的危險,包括老頭子魔君也未必了解。

張霖隻覺著,黑暗中仿佛有一雙黑手,在操控著一切,在推動著自己的命運,隻要自己有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那雙黑手,推落萬丈深淵,屍骨無存,萬劫不複……

那雙黑手到底是誰?

——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二師伯神父?還是神鬼莫測的三師伯戈風?或亦是道貌岸然的大師伯令狐夢?總不會是和藹可親的六師叔蕭霓妃吧?再就是城府極深的老丈人壽山?會不會是……義父壽山……不會的……

就拿此次刺殺事件來說,固然石獸失職掩蓋了深處的紕漏,但想在六宗彙聚、地形複雜的“樓外樓”大酒樓,短時間準確的找到自己身處的位置,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自己的身邊有內奸!

內奸?

內奸!

當這個可怕的字眼閃過腦海的時候,張霖突然坐起,少年的眼睛裏,射出可怕的光芒!

張霖永遠不會忘記,昔日,自己跟狼騎兄弟們被喪屍的女人草雞出賣,幾乎是被烏鴉集體埋葬於“皇家獵苑”的慘痛遭遇,九死一生的場麵,刻骨銘心,曆曆在目……

張霖討厭身邊的人背棄自己,不管是女人、還是兄弟、或者是部屬,他討厭一切的背叛和拋棄,深惡痛覺!

然而,到底是誰出賣了自己呢?

能清楚了解自己在酒樓行蹤的人並不多,不外乎身邊的幾個人,狼騎兄弟當然完全可以排除在嫌疑之外,剩下的人裏,櫪驥、孽龍、彪吏、瓜哥洛、窯刺……

就在張霖的頭就快被雜亂的情緒給炸開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媽了個巴子!”張霖爆出一句粗話,他跳下床,第一眼就看到虛掩的門外,站著一位濃妝豔抹的年輕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