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無兵可用了……”坐在書案上的蒼狼,擦拭著心愛寶劍,毫無生氣的道。
“你沒有,我有。”無禮的話語,出自門外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口中。
“首相大人?”在眾人驚怒的注視下,蒼狼殺機畢露的看向來人。
“總督大人息怒、息怒。”首相櫪驥打著恭禮道:“您應該很清楚,九城兵馬司和預備役軍團的那些飯桶廢物您根本指望不上,就憑您和貓嫣將軍手上掌握的有限兵力,想要撲滅數以十萬計的瘋狂教徒和不計其數的暴徒叛軍,如果沒有援軍助戰,簡直是癡人說夢。。”
“嗬嗬。”蒼狼冷笑道:“本督倒是差點忘了,首相大人您可是魔君前元帥得力幹將啊!隻是,現在的‘盛京’,已被叛軍反賊圍得鐵桶也般,哪還有什麼援兵?””
“有的,軍門。”櫪驥細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道:“魔君旗下頭號大將孽龍的三萬魔軍,已經在趕來護駕勤王的路上了。”
……
“頂住!千萬不能讓那些暴徒驚到老佛爺!”
肥胖臃腫的肥鼠大主教,使出吃奶的力氣,和十幾個宮娥太監拚命的頂著搖搖欲墜的臨時入住的客棧大門。
“殺進去!”
“裏麵的人都是從宮裏跑出來的,搶錢!搶女人!”
門外夜色火光裏,映著幾十張瘋狂猙獰的麵孔,他們鼓噪著,撞擊著客棧大門;在他們身後的“遼陽府”大街上,三五成群的暴徒正在焚燒車輛,追砍過路行人,滔天的惡行,即使是沉沉的黑夜,也難以掩蓋。
客棧的院落裏,盛裝威儀的斑鳩太後端坐在桌幾前,滲著長長的鮮紅指甲,沉著的端茶慢飲,店門轟轟巨響、喊殺震天之中,杯裏茶水都不曾有半點漣漪,氣勢依舊,不動如山。
太後身後,宦官、宮女、馬夫、雜役等各色人等四十幾人,分別操著木棍、、馬鞭、掃帚等器具,守護在老佛爺老爺的周圍,嚴陣以待,畢竟是宮裏的舊人,大有拚個魚死網破的氣勢。
“啊!”
“什麼人?!”
“啊!我的手!”
“快跑!”
隻聽得外麵突然人聲大躁,肥鼠壯著膽子,趴在被暴徒稍稍撞開的門縫向外觀瞧,不由得嚇了一跳,但見剛才還凶神惡煞般的暴徒,如今都全身血漬的倒在客棧門前,遠處更有戴著與死者相同白帶裹頭表記的人影四處竄逃。
“老……老佛爺,外麵的壞人都……都死了!”肥鼠回身張口結舌的道。
放下茶杯,斑鳩太後向夜空拱手一禮,高聲問道:“何方高人相助?斑鳩合族感激不盡!”
蒼茫夜色裏一個蒼老聲音遙遙響起:“末將孽龍,救駕來遲,請老佛爺恕罪!”
仰望夜空,斑鳩太後麵如死灰,長歎道:“薩滿教廷完了……”
……
街上,一身戎裝的少年馬賊張霖,騎在高頭大馬上,帶著青色的狼頭麵具,倒拖著長長的馬刀,刀鋒在青石地麵上,劃出長長的火星。
少年的身後,是近千名同樣裝束、同樣煞氣的一排排勁裝馬賊。這些年輕男女都是狼騎“十三省”的狼衛軍,更是馬賊皇帝日後征伐四方、稱霸大陸的雄獅!
大街的另一端,一群群亂兵胡匪,正在砸搶焚燒路人和商店,店鋪被暴徒洗劫一空,無辜的行人給打得頭破血流。
掌中刀鋒遙指前方,張霖狠聲道:“夥計們,‘營州兵’那些雜種勾結亂匪禍害老百姓,教廷的狗官們扔下老百姓跑路了,咱們不能袖手不管!對這些隻會恃強淩弱、豬狗不如的東西,沒啥好說的,一個字——幹他娘的!”
數百少年男女馬賊齊聲怒吼,紛紛自胸口內掏出狼騎麵具戴上,揮刀拍馬猛撲過去!
胡作為非的“營州兵”正燒殺淫掠得興起,突見街道上衝來不計其數的蒙麵馬賊,都是嚇了一大跳。很快就站出幾個小軍官喝問道:“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我們是操你媽那部分的!”馬賊們夾馬一擁而上,掄刀挨著排便砍,刀光閃處,數個“出頭鳥”軍官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倒在血泊裏,再也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