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會是二師兄說的那種人嗎?還有幹媽紅狸,難道那段時間對我的柔情蜜意,都是出自獄中魔君的指使??都是虛情假意???
不會的、不會的!
“你很奇怪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吧?”看到少年的恍惚和搖擺,白虎冷笑兩聲,又拋出一個重磅消息:“原因很簡單,因為三十年前,我們三兄弟也同樣被魔君以同樣的美色手段利用過,如果不是我們三個為他賣命一戰,我們的師伯神父又怎麼會受傷不敵逃亡南方、另創‘光明聖會’呢?神父師伯如若不走,魔宗宗主的寶座,恐怕還輪不到魔君來坐!”
張霖心裏大震:“原來在南方裝神弄鬼興風作浪的神父,居然和義父是同門的師兄弟!”
“當日,神父師伯擋住了魔君的路,魔君就假手我們驅逐師伯;現今,我們三傑又威脅到了他老人家的地位,他便大力扶植你來剪除、取代我們三傑;可是將來呢?你一旦成了氣候,他照樣會故技重施,重新起用另外一個後輩新人來對付你!”白虎突然厲喝道:
“皇帝!你醒悟吧!你現在就是當初的我們!我們的現在就是你將來的下場!”
“說完了?”本來心浮氣躁的張霖,突然安靜了下來。
“完、完了……”白虎愕然。
“不錯,也許你說的都是實情,魔君夫婦是有目的性的在利用我皇帝,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張霖此時,頭腦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他緊繃的身體放鬆地向後麵椅背靠了下去,他用一種嘲弄的口吻道:
“我皇帝既然有膽子替魔君解決掉你們‘魔宗三傑’,他日魔君惹我,我就有能力做翻魔君!”
“好吧!我低估你了!”白虎低頭苦笑,他隱藏在桌子下的手慢慢地伸向下麵的抽屜。張霖把玩著手中的筆,痞笑道:“說老實話,你派出去協助烏鴉的槍手身手真不賴,‘刹馬鎮’和死螃蟹葬禮上兩次都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如果你還想死得安逸一點的話,就告訴我烏鴉人在哪兒?”
桌下暗暗拉開抽屜,白虎故作驚訝的道:“想知道烏鴉的下落也可以,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是想知道我們不早回到‘海城’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吧?”太子插言道:“華龍國有一句古老的兵法叫《孫子兵法》,有時間你看一下,蠢豬!”
“嗬嗬!”白虎的指尖已經觸摸到抽屜暗層裏的手槍槍柄,盯著張霖道:“你果然是個人才!”
“不!我是個天才!”張霖仰起頭,盛氣淩人的道:“不過你這個蠢才就很可惜了,我一直很納悶,你這一把年紀了,不在‘天京’消停的頤養天年,幹嘛大老遠的跑我們‘幽州’這塊地兒上,幫著烏鴉跟我們‘十三狼騎’搶飯碗,問題是……”
就在此時,魔瞳猛地抬起槍,對著白虎麵門就是一槍。
槍聲響處,白虎身子帶著椅子,向後飛了出去,重重撞到後麵的刀架上,他眼睛睜得虎圓,鮮血順著他的腦門淌了下來,右手裏還死死握著一把銀灰色的小手槍。
坐在椅子上的張霖搖搖頭,接著把話說完:“問題是,這‘幽州’是我們‘十三狼騎’的地界,誰敢跟我們過不去,我們馬上就會將誰連夜滅門,絕不過夜。犯我們十三狼騎者,雖遠必誅!你白虎也不例外!”
說罷,張霖懶洋洋的站起身來,轉身向門口走去,走到門旁,他又停住身,轉頭看著倒在地上血泊裏的白虎,搖頭道:“魔宗三傑,不過爾爾!”
本來以為死透的白虎,陡地虎吼一聲,猛得一甩手,一柄武士刀閃電般的,射向張霖當胸!
張霖以為白虎頭部中槍,必死無疑,哪曾料到,這位凶悍的魔道魁首瀕死全力反擊,飛刀破空風烈,聲勢駭人!
“尻!還有這一手!”張霖大叫一聲,本能的朝一旁閃身躲避,但他的閃躲動作,還是滿了半拍,他隻覺著肋下一涼,接著就是讓他熟悉已極而又無法忍受的劇痛,不用看,張霖就知道自己被刺中了!
幾乎在白虎擲出武士刀的同時,魔瞳地一梭子子彈和太子的三把飛刀,一起送進了白虎的身體要害。白虎臉上掛著獰惡凶狠的笑,靠住牆根,身子緩緩軟了下去,他地眼神死死盯著張霖,一絲憐憫的神情,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