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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美人酒家”,張霖就看到了吧台前、妖精那張掛滿“友好”笑意的美臉,他趕緊迎了上去,心裏暗罵:“這段日子流年不利啊!是個女人都敢給老子看臉色!”
看著張霖緊張的樣子,性感十足的妖精暗暗偷笑。
“你!皇帝!跟我走,吃完飯跟我到我房間。”妖精指著可憐兮兮的張霖鼻尖,刁蠻的命令道。
“嗯?到你房間要幹嘛?這是要體罰老子嗎……”張霖心思活絡起來,一想到妖精的狂野,他早就把跟格格的離別愁緒,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路上,張霖緊緊地跟在這個羅刹妖婦一走三顫的大屁股後麵,老老實實的由妖精領著先吃飯,再回房……
下一秒,妖精房間裏就發出了男人悲慘的聲音……
酒家前廳通宵營業,隱隱傳來音樂喧鬧聲。後麵是狼騎的休息區,伯爵有專門的辦公間和休息間,狼騎男女各有寢室,水房、餐廳、訓練室、會議室等配套設施一應俱全,整潔而幽閉,相對的比較安靜。
魔瞳在水房洗完澡,披著大塊浴巾,踏著木履,一麵擦著濕濕的長發、一麵幾近赤裸的走出浴室。
張霖狼狽的逃出房間,跟迎麵而來的魔瞳正撞了個滿懷,他不好意思的捂著“張小霖”,坐在地上求饒道:“十二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當什麼也沒看見,要不然被太子哥知道,會操刀砍死我的!”
“噗!你……嘻嘻!皇帝的小弟流血了,大家快出來參觀啊!”魔瞳一反常態,歡快的大聲叫了起來。
頓時間,幾個房間的房門同時被衝開,喪屍、機甲、太子等一大群人湧到了原本安靜而空曠的走廊裏,跑著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評頭論足:
“來,手拿開,讓咱們瞧瞧!”喪屍蹲下身興趣十足。
“草!真特麼醜!”機甲發現新大陸般大呼小叫。
“一看著傷口,就是妖精的獨門絕技‘斷子絕孫烈焰唇’,夠狠的啊!”太子剛一診斷出“病因”,就感覺到魔瞳那充滿狐疑的森森目光射過來,急忙捂住了嘴。
張霖又羞又怒,捂著“張小霖”逃回了自己房間。正當他對著鏡子往自己“兄弟”傷口上抹藥的時候,毒舌、法官、瘋狗幾個穿著練功服,滿頭大汗、說說笑笑地又走了進來,看見張霖在為粗紅的“弟弟”療傷,又都捂著嘴退了出去。
“你媽啊……”張霖徹底無語了!
……
黑漆漆的夜晚,張霖躺在寢室的床上,豎耳聽著上鋪的毒舌,用六國語言在輪番問候耳朵半聾的瘋狗母係女眷,翻來覆去的想著壽敏臨別時的古怪,沒有一點睡意。
法官在對麵鋪上擦拭著他的黑色之鐮刀,黑暗中,他的那雙紅色眼睛,應著刀光,放射著可怖的獸芒。
“別吵了!快睡吧!明天還有出遠門做‘大買賣’呢!”門口床鋪響起衝鋒的聲音。
“什麼‘大買賣’啊?”隔壁女間的魔瞳信口問了一句。
“聽說蒼狼在南麵山區搜索精衛殘餘的時候碰到了麻煩,精衛花大價錢請了不少的魔宗的高手,在‘山神廟’綁架了很多當地的官員、教士和平民,無論如何都攻不進去,教廷損失了不少兵員,我去看過了,那裏麵有‘暗黑魔宗’的魔人設防,狼督請我們過去‘打掃’一下。”衝鋒道。
“好在上次咱們放過了精衛,咱們才有這麼多生意做,‘養寇自重’,對,就是這句華龍成語!”毒舌放棄被自己抨擊的毫無還口之力、氣得抖成一團的瘋狗,一本正經的道。
“‘暗黑魔宗’的人也淌了這場渾水,這趟生意豈非有點刺手?”張霖咬文嚼字起來。
貼牆和衣而臥的師爺,忍不住糾正胸無點墨的某霖:“是棘手,不是刺手,人醜就要多讀書,沒文化就別瞎嗶嗶!”
“我醜!我沒文化!我就瞎嗶嗶!”張霖不服氣的伸腳踹了一下師爺的床欄。
在床板上畫了幾筆,下鋪機甲自言自語道:“原來那個字讀‘棘’啊,我還一直以為念做‘辣’呢……”
無奈的搖搖頭,師爺歎道:“真納悶當初我是怎麼認識你們這群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