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看看懷表,大聲道:“綠營兵正在趕來的途中,夥計們動作快點!”接著又向無線電呼叫:“機甲,時間不多了,叫你的人把受傷的兄弟先運走!”
機甲回了一句“收到”,指揮外圍布控的三十餘馬賊,將受傷的同伴用卡車載離。主攻部隊則加緊攻擊,畢竟天色漸亮,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警衛們漸漸頂不住狼騎強大凶悍的集體攻擊,節節後退。有些警衛被逼得退到房間或是牆角,無路可逃,被一擁而入的馬賊亂刀砍為肉泥,全身噴血地倒在血泊裏,沒有死透的“可憐蟲”,哀嚎打滾著,慘不忍睹。
別墅四層樓裏,到處都是刀槍並舉、舍生忘死搏殺的悍匪,厲喝聲、哀號聲、連續的槍聲和掛風的刀聲,交織成一曲恐怖懾人的樂章。樓道裏滿地的鮮血和不知死活的警衛,讓整個樓房就像人間地獄般一般,充滿了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伯爵,螃蟹的綠營兵已在兩裏地之外,我們快頂不住了!”無線電裏響起毒舌氣急敗壞的聲音和激烈的槍響。
“撤!”伯爵見勢急,不敢再有所拖延,揮手發出“撤退”的命令。
馬賊聽到令響,紛紛向樓門方向退攏。見大家扶著傷者都退卻了回來,伯爵向身邊的喪屍有所示意的點點頭,然後他率眾狼騎斷後向外撤出。一樓以及樓口的警衛基本給槍火的精確點射給清理幹淨了,狼騎們幾乎是沒受到什麼有力的阻擊,就完整迅疾的退到別墅外麵。
見馬賊要逃,那些本來已被打散躲藏的警衛殘兵,開始在幾個頭目的喝令下,慢慢一樓的客廳集結,向樓扣方向呐喊著殺出。
喪屍隱身在樓門外,見樓口出擁擠奔來的警衛漸多,手指放在唇中吹了一聲口哨,隨手將一捆M18式長柄手榴彈,拉掉引線,向蜂擁在狹窄樓道口的警衛人群裏丟了過去——
來不及管顧敵人是死是活,喪屍扔完手榴彈捆馬上就咧厚唇一路山笑,朝門外大步飛奔!
“轟——”接連不斷連續不斷的驚天動地的密集巨響,讓整個別墅都在微微的顫動之中。狼騎們跑出洋樓,回頭再看時,樓裏黑煙滾滾,火苗從窗戶裏冒出,裏麵一片鬼哭狼嚎。
張霖呆呆的看著煙火四起的別墅,喃喃地道:“奶奶的,老子的舊相好草雞還在裏麵呢!就這麼給我炸了!”
喪屍拉著張霖飛跑,邊奔邊大聲喊:“別再想那個渾身沒二兩肉的騷貨了,改天五哥賠你一個胖娘們!螃蟹的綠營大軍馬上就到了,再不走你小子就要下陰間去找你的舊相好了!”
馬賊們各自上馬揚長而去,馬蹄蕩起的塵埃還沒落定,“海城”綠營總兵螃蟹就帶著大隊人馬,風風火火趕到,別墅裏外,已然是一片火海,傷者和屍體遍地皆是,滿目狼藉。
檢查結果,駐守此地的三百警衛,絕大部分非死既傷,失去了戰鬥力,縣長太太草雞被炸成毀容重傷住院,縣長彘豬飲彈身亡,半個腦袋都打飛了,回天乏術。
是日,副縣長駱駝、警長蝰蛇、總兵螃蟹等一幹“海城”文武官員,在開過短暫的碰頭會之後,將此次動亂上報至省城。彘豬是都督鶴羽一手提拔的親信“幹員”,他的死訊,可想而知的在整座“幽州”都引發了大轟動!
相應而來的,省城“盛京”也將醞釀發酵著一場山雨欲來、改天換地的大浩劫。
……
“啊嚏!”張霖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然後摸著後腦勺子自言自語:“誰他媽的吃飽了沒事又念叨老子了?”
“哼!肯定是你在外麵養的哪個女人想你了!”畫著濃妝、打扮一新的大菊坐在張霖身邊,醋意十足。
室外大風大雨,昏天黑地,天氣惡劣的無以加複。室內溫暖如春,愛意盎然,兩個心照不宣的淫男欲女,躲在總兵府家裏在吃肥羊麻辣火鍋,香氣滿屋,綺麗和曖昧伴隨著食欲,正在肆無忌憚的無限擴張和滋長。
“哼哼!也興許是姐夫總兵大人在班上罵我這個偷食鬼。”張霖有些做賊心虛的坐立不安。
“螃蟹這都小半個月沒回家了,縣城暴亂、縣長被殺,縣上有他忙的,哪還顧得上我這個黃臉婆?看你想偷吃還怕死的熊樣兒!”大菊使勁掐了張霖大腿一把,又意猶未盡的輕推了他胳膊一下。
張霖一聽這話,色膽一壯,就勢抱起了大菊。
“死張霖!急什麼急?讓我先去洗下澡……啊!小壞蛋,你抱我到洗澡間做什麼?”雖然是做好了出軌的打算,但一實際操作起來,大菊還是有些心理準備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