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和瘋狗、槍火來到兩組狼騎跟前,看到夥伴們超常的戰鬥狀態,他滿意的點點頭,深情的張開雙臂,像一個吟遊詩人般地道:“出發吧!我親愛的狼騎們,用你們手裏的刀,去把他們絞成碎片!”
薩滿曆一八九五年四月,雨夜,“十三狼騎”向“盛京”南門新軍大營,打開了獸籠——
在伯爵等三人的目送下,張霖等人按照魔瞳探測好的路線,爬過鐵絲網,避過雷區,摸進新軍大營。
用了不到十五分鍾,滿身泥水的張霖等人,無聲無息的接近了目標營房。
前後兩進營房的通道裏,意外地發現隻有四個穿著雨衣的新軍警戒哨,精神萎靡不振的走來步去,想必是魔瞳的催眠藥在一定程度上起了效用。
師爺用手勢分別給身邊每一個夥伴,指定了一個警戒哨,然後,他用食指在自己脖子上用力一劃,示意狼騎們一人解決一個目標。
張霖等人點點頭,又將身體縮回泥水裏,一人向一個方地朝各自的目標慢慢的潛去——
距離還有五米,背對的警戒哨昏昏欲睡,毫無警覺,張霖拔出刀,看見對麵法官打出的“OK”手勢,趁兩個哨兵背向著背分開的一刹那,張霖像一頭豹子半般,自泥窪裏竄出,將目標哨兵撲倒在地,一刀割喉!
與此同時,法官從對麵躍起,撲向另一個警戒哨,大手快捷無比的捂住他的嘴,黑色的死神鐮刀從他細長的脖腔一劃而過!
“嗤啦”的一聲,就像刀具劃破皮具的聲音,黑鐮刀鋒輕鬆勝任的把警戒哨的脖子和頭分割開來,隻剩下一層從中表皮藕斷絲連著。
張霖扯著哨兵的腿,把警戒哨屍體拖到通道的一旁,跟法官伏低身體,挽刀向後麵那排營房慢慢潛行。太子和魔瞳順利解決掉自己的對手,也從後麵緊跟了進來。
留下戰鬥力較弱但臨斬經驗豐富的師爺在外把風,張霖、法官、太子、魔瞳倆倆一邊,從後進軍營中的最左邊的營帳兩邊一頭鑽了進去!
這座營帳裏,床鋪上十個士兵酣睡得跟死豬沒有多大的區別,四名狼騎同時向對麵的夥伴對了一個會意的眼色,點了一下頭!
張霖躡手躡腳的來到一張床前,慢慢的蹲下凝視著獵物,床上的年輕士兵還在夢囈一個女孩兒的名字,小翠?應該是他參軍入伍前家鄉的鄰家姑娘吧?這個小夥子一定在暗戀她吧?說不定那位姑娘,還在日思夜想的等待自己的心上人回家成親呢……
臉上擠出一絲苦澀無聲的笑,張霖緩緩地舉起了狼牙軍刀——
張霖沒有再遲疑。
因為,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他更知道,隻要自己有一點憐憫和疏忽,自己這些出生入死的狼騎同伴,今晚都要葬身送命在這座危機四伏的軍營裏。
“十三狼騎”集體葬送,那是張霖萬死也不想看到的結果。
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生逢亂世,哪容得你那麼多的慈悲心腸?
一念之仁,就是一線之差;一線之差,那就意味著“十三狼騎”全軍覆沒、死無葬身之地!
無數念頭閃過張霖的腦海,他慢慢的將左手擱在那個年輕士兵睡臉嘴巴的前方,右手狼牙軍刀橫向對準士兵的喉嚨,猛地捂住他的嘴,然後一刀劃斷他的脖頸!
那個在夢中喊著情人名字的年輕士兵,沒有一絲的掙紮和響動,隻有熱血從腔管中噴出的“嘶嘶”聲音。
繞過麵前的屍床,張霖來到第二張行軍床前,動作熟練的左手捂住目標士兵口鼻、右手軍刀劃斷脖頸,依然沒有掙紮、沒有響動,隻有“嘶嘶”的竄血聲……
張霖和法官從左方殺起,太子和魔瞳自右邊殺來,四人照麵時,第一座營帳的十名士兵已在睡夢裏全被屠盡!
四人動作迅捷地照原路退出營帳,緊接著,第二座營帳、第三座營帳、第四座、第五、第……
四名戴著獰怖麵具的狼騎,就像屠宰死豬爛狗一般,從頭到尾,竄進一座又一座的營帳,捂住這些昏睡的士兵的嘴巴,然後割斷他們的喉嚨、捂住他們的嘴巴,割斷他們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