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裏適時傳出來幾聲慘絕人寰的嚎叫,張霖點燃香煙,信口問道:“裏麵在做什麼?衝鋒。”
衝鋒吐了幾個煙圈,習以為常的笑道:“法官在裏麵處理光明聖會的俘虜,喪屍在邊兒上看熱鬧,你要不要也進去瞧一下?”
控製不知自己的好奇心,張霖順著門縫往石屋裏瞄了一眼,隻見法官正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掌中的黑色死神鐮刀舞動如風,將案板上幾個傷痕累累的被俘光明聖徒,腥風血雨裏,剁得跟餃子餡似的。
黑胖的喪屍龐大的身形就坐在不遠處,一邊啃著一個油膩膩的羊腿,一邊目光興奮的欣賞著同伴滅絕人性的表演,更是不時地點評法官“這一刀可是不夠狠啊!”、“從他大動脈割下去會不會血流得很快一點?”、“將那個家夥的舌頭割下來給爺下酒正夠味!”諸如此類的論語。
隻看了一眼,張霖就急忙把目光抽離開那殺豬般的血腥屠宰場,扶著門框,蹲在地上,不住的嘔吐起來。
“沒事吧?皇帝。”背後響起師爺關切的聲音和瘋狗的蔑笑。
“殺人不過頭點地,屋子裏那個變態法官,這樣摧殘那些瀕死的聖教徒,是不是太殘忍、太獸性了!?”張霖臉色難看的質問。
“你為什麼不講你這些‘正義凜然’的話,說給外麵那些被聖教徒處以極刑的薩滿信徒聽!”瘋狗用爆破筒指著廣場上給削成“人棍”的薩滿人屍體,盛容滿麵的反問!
“我……”張霖回頭看了一眼樹樁上那些被焚燒的麵目全非、焦糊殘屍,一時語塞,竟是說不出話來。
“皇帝,你還年輕,你也才入行,殺人越貨,是我們的職業,更是我們的求生之道。天地不仁,視萬物為芻狗。你我生逢亂世,貪官汙吏敲骨吸髓,百姓流離失所,悲鴻遍野,易子而食,民不聊生。我們要在這人吃人的世界裏活下去,有時候,不夠狠一點,是行不通的!”師爺來到張霖身前,語重心長的拍拍新丁瘦小的肩膀。
“您說的這些,我都懂。”張霖怒氣未平的回手一指屋裏,惱道:“可是,您不覺著,法官是不是有些狠過了頭?他簡直就不是人類啊!”
“額……額……法官這廝做的卻是有些變態,他腦子有包、心裏有病,皇帝,你以後千萬別學這個家夥!畢竟,我們團隊有他一個殺人狂就足夠頭疼了!”師爺習慣性的抽口水煙,然後低聲叮囑道:
“這些話你別跟法官講是我說的,那個變態惹得性起連親娘老子都殺……”
“……”張霖頓時無語了。
腥風襲來,兩手沾滿鮮紅血液的法官,跟喪屍兩個大塊頭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走出,身後門縫裏,勁風一吹,血腥味飄出老遠。
就在這時,村口傳來一陣轟鳴聲,一輛軍用卡車冒著黑煙,橫衝直撞的闖進村子。
“全部撤離!”師爺一招手,包括張霖在內的所有狼騎,在十秒種之內全部上了卡車,車子啟動後,師爺指著前排、一條腿裝有金屬架的駕駛員大聲道:“認識一下,這是老十一機甲,新夥伴皇帝!”
機甲回頭朝著張霖開心的大聲叫道:“歡迎加入‘十三狼騎’!歡迎回到我們的‘狼穴’!”一指副駕駛座上蹲著的一隻奇醜無比的狼狗:“我‘兒子’二鍋頭。”
“回‘狼穴’有什麼好開心的?”張霖向無視他的醜狗“二鍋頭”擺擺手。
師爺色眯眯的道:“如果‘狼穴’有兩個大胸長腿的美人,在等我們共進晚餐,你說該不該開心?”
車廂裏所有男性,都心照不宣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