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冷......好疼......”末良睜開眼,看見末洵焦急的神態。劇痛讓他忍不住地呻吟,卻始終努力地堅忍著。
“沒事的阿良,”末洵抱著末良走在去醫務室的路上,不住地安慰他,“韓醫師很快就會來了......再堅持一下......”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將他抱得更緊,“傻瓜,剛剛發病的時候一開始怎麼不說?忍耐力不是這樣用的你知道不知道?......”責備的話語中飽含著心疼。
末良已經難受得發不出聲音,琥珀色的眸有要渙散的趨勢,隻差一點就會昏死過去。
很快他們到了醫務室。末洵末良放在床上之後遣散了醫務室原來的醫生,因為他們對末良的病情毫無幫助。能解決現狀的隻有律家給末良分派的兩個私人醫生——一個在末良所在的宅邸裏,另一個被安排住在學校附近以備不時之需。
醫務室的門口已經被同學們圍得水泄不通。幾分鍾後,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青年女子帶著藥箱匆匆趕到。
“末良怎麼樣了?”
“韓醫師,”坐在末良床邊的末洵一看見女子立即站了起來,“阿良發病有一段時間了。”
韓醫師看了眼床上的末良,煞白的臉接近死狀,邊利索地開藥箱邊責問:
“怎麼不早點通知我?再拖下去會死的。——好了你們全都先出去,門關上,這裏交給我。”
末洵立即照做。他退出醫務室,關好門,卻立馬被同學們圍住。
“末洵學長,末良同學他怎麼了?”
“生病了。”其餘的他不能多言,此刻他也沒心情像往常一樣在眾人麵前露出笑容,“請大家不要圍在這裏,阿良他需要安靜的環境。”
大部分同學散開了,少部分同學轉移到醫務室門口不遠處的空地上繼續等著。璃可仍舊站在原地,背對著末洵一動不動的。
“木小姐。”末洵大概猜到她還在內疚這,叫了她一聲,“木小姐不必自責,阿良這樣不是你的錯。”
“誰、誰自責了?”璃可轉過身來麵向末洵,臉上一抹愧疚還來不及擦去,“他是活該!哼!大********木小姐,”聽見璃可又在說那不能入耳的三個字,末洵及時阻止,“待會兒你是要和我們一起走呢,還是要晚點再過來?”這是在提醒,璃可和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收到末洵的暗示之後璃可不得不收斂了些。差點又忘了......真是可惡啊!為什麼她堂堂木家大小姐會攤上這樣的事兒!居然、居然要委屈自己陪一個陌生人睡覺!這要是傳出去,她可怎麼做人!偏偏她那個可惡的父親一點也不憐惜她這個嫡出的女兒,隻偏愛他和她後媽生的小兒子,所以為了律家給的一點利益就把她給出賣了。她被逼著送來了這個城市,像半年前的沁月一樣。
沁月是高家老爺和一個女傭的女兒,雖然名義上是高家的小姐,實質上地位和女傭沒什麼兩樣。璃可對和自己有著相似境遇的沁月一見如故,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半年前的一天,沁月找到了她,剛見麵沁月就撲進她懷裏大哭起來。
“怎麼了沁月?發生什麼事了?”璃可一邊抱著她一邊問。
“我爸爸要把我送走......去陪一個......叫律末良的人......”沁月抽泣著,聲音斷斷續續,好不容易才把無比恥辱的話說出來,“陪他......陪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