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吐了口氣，那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正待離去，卻無意中發現了一張滿是灰塵的紙，早已泛黃的紙被折了幾折，紙張早已發黴，上麵的字已經模糊不清。
秦渝將紙張收好，而後推門準備離去，然而，當她甫一開門時，眼前卻倏地閃出現個身影，駭得秦渝血色全無。
“你……”秦渝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且神色冷漠如冰的小如，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你……都聽到了？”這聲音如同她的臉色一樣冰冷。
“我……”心裏想著應對之策，秦渝強裝鎮定地看著小如，反問，“你是奸細！”
既然一切都已挑明，她也沒什麼好隱藏的，最壞的下場無非一死，既是如此，又有何懼？倒不如在死前，將一切弄明白，也算死而無怨。
“沒想到，死到臨頭，你居然想的是這個？”
“王爺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對他？”秦渝想不通，她為何心甘做這讓人唾棄的細作。
“各為其主而已。”小如一改往日柔順麵目，寒氣逼人。而從她的眼睛裏，秦渝看不到一點溫度。而在話落的同時，一柄斷劍已抵在秦渝腰間。
無奈，秦渝隻能跟著小如的腳步，一步一步向後退，直到退入內室，方才停駐。
秦渝看著小如的舉動，並不意外，似乎早已料到她不會傷害自己，這場景似乎似曾相識。
“你的目的是什麼？怎麼會潛伏在王爺身邊？那個男人是誰？你們說的‘她’可是指我？”秦渝將心中疑問，一股腦地倒給小如。雖不知小如是否會如實相告，但她還是決定試一試。
正如秦渝所預期的一樣，小如什麼都沒說，不同的是，小如並未離去，而是高深莫測地看著秦渝，似乎在考量她的可信程度。
“你真的將過去的忘得一幹二淨？”小如狐疑地質問，她對秦渝失憶一事始終有所懷疑。
秦渝點點頭，對此，無需更多解釋，她根本沒辦法去證明自己是否真的失憶，因為失憶之前見過什麼人，認識什麼人，她根本一無所知。
秦渝並未能確定小如是否真的相信了她所說的話，但小如卻是意外的回答了她的疑問。
”我從小就是被他養大的，而他掌握著我們全族的命運，除了聽從他的吩咐，我別無選擇。我知道的並不多，隻是奉命在這王府裏監視王爺的一舉一動，而後如實向他稟報。
“可是……”秦渝想問她是否殺過人，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你是想問我是否殺過人？”對此，小如並不忌諱，直言道，“若是不聽從他的吩咐，死的不止是一個，不過，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
“那……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是讓她不必糊裏糊塗的死去嗎？
“我需要你的幫忙！”小如直接表明態度，不再拐彎抹角，“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我盯著王爺，隻是我的身份不許我去深入調查什麼。但你可以，所以，我想借你的手，去救我的族人。”
“你的意思是，知道那人派你監視王爺的目的，便能抓住他的把柄？而後他便不能再控製你了？”秦渝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小如不會殺她的原因。
“你果然聰明，一點就透。”小如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看得秦渝毛骨悚然。
雖然不知她的目的是不是正如她所說的那樣，但秦渝確實想要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要監視齊璟，而這一切又關齊玹什麼事？這裏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