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之最後停留看到的是一直溫文爾雅的女友舉起了一旁的花瓶——那是秦煜之在她前幾日剛過的生日會上送的。一直一來溫柔善良的女友一改常態,此時的她一臉的陰厲,仔細看其實還有一絲的慌張與心痛不過。他知道為什麼她會成這樣。而今天秦煜之打算向她求婚。
早在他們剛剛認識的那段日子裏他就知道了。女友她極其沒有安全感,哪怕他隻是和班上同學出去吃飯都會一再過問。一開始不知道便覺得厭煩,到最後慢慢的了解了她,知道了她因為從小父母離異而缺乏安全感,但她同樣也是一個愛笑的女孩子後,對她起了一輩子,要一輩子好好愛護她的心思後,從此不管做什麼都會向她報告。
畢業後秦煜之接手了家裏的公司,但最近公司出了點狀況。一家本來已經同意合作的公司突然反口了不同意,除非拿出更好的條件來否則毀約,不得將原來的企劃案從新修改。但一次次的碰壁不禁讓秦煜之心煩意亂,在一次會議上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大發雷霆:“都他媽給他們讓了一大步,他們是還想幹嘛!啊!”
“咳,嗯。我覺得他們可能是看我們和其他公司都想要而獅子大開口。”經理說道。
“我不管他們想怎樣,你們都企劃案最遲後天交上來”
回到家後的秦煜之也是心煩意亂的,對著女友也是很冷淡。他卻忘了女友缺乏安全感的事了。於是女友請了私家偵探去調查他。卻被對方公司抓住這一點狠狠地汙蔑了,他們花了大量現金買通了那個偵探,讓他女朋友以為秦煜之出軌了。女友一開始是不相信的,隨著秦煜之回家時間越來越晚,也不碰她了後,也就相信了偵探調查的結果。其實他們隻是在她心中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於是悲痛欲絕的女友趁著秦煜之出差回到家,從背後抄起花瓶砸了下去,秦煜之倒了下去卻又努力站起來摸了摸從頭上留下來的血,對著女友笑了笑說:“我可能不能陪你過一輩子了。你以後誰來護你一生周全啊。你知道我最想對你是什麼嗎?”女友似乎也慌了神,不禁抱住搖搖欲墜的秦煜之說道:“我不要別人,我就要你。我們……我們去醫院”,秦煜之勾起嘴唇笑了笑,說道:“去醫院幹嘛,會害了你一輩子的。我也……我也撐不到了。你聽我說……我想對你說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說著,努力從西服口袋裏拿出戒指給女友帶上。“我願意……我願意”女友泣不成聲說著,秦煜之滿足的笑了笑,說道:“這樣是極好的,好了啊,乖,換身衣服從這裏靜靜地走出去,好嗎?”女友抹了抹眼淚按照秦煜之說的做了。
現在這個房間裏隻剩秦煜之一個人了。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靜靜的感受著死亡的到來。不禁歎了口氣,“傻丫頭,以後沒了我你可怎麼辦啊”。而他的小女友按照他說的靜靜地走了直到一個人走到公交車站,上了公交車才放聲大哭起來。沒人關心這個在公交車後座大哭的女孩,隻是不禁猜測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還是和父母鬧翻了。車把不同的人帶往不同的方向,隻是路上的一個過客而已又有誰會去在意他了。
秦煜之還是孤單的死去了,他最後是在一個星期被發現的。警察聯係了家人朋友,卻沒有一個過來認領,電話打到女友那,沉默了一會後,還是過來了。拿了秦煜之生前的送給她的東西當了的錢在南山給他立了個墓。
墓碑上,秦煜之溫文儒雅的笑著,她知道他再也不會在自己需要幫助是過來了,他不再是那個為自己遮風擋雨的人了。
然而故事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嗎?一個人的死去隻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歡迎各位,我是今天講故事的人,我叫……巫燭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