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麼名字?”秦江幽幽的開口,聲音微微發顫,秦蕭不明所以,但是還是重複了一遍,“溫然。”
許藝川這才回過神來,咽了咽口水,看著秦江,秦江背對著他,看不到表情,病房裏此時出奇的安靜,秦蕭也不知道發生什麼,輕輕開口,“哥,那個我先回去睡覺了。”
秦江從病床上下來,站在秦蕭的麵前,“她在哪裏?”
秦蕭被這樣滿身透著寒意的秦江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她,她應該還在我們科室吧。”
秦江打開病房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哥...”秦蕭來不及說什麼,就被許藝川抓住了胳膊,許藝川看著她,“讓他去吧,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秦蕭怔怔的站在那裏。
秦江走的很快,生怕錯過什麼,現在剛中午,走廊裏沒什麼人,他以前跟著秦蕭去過一次她的科室,便直直朝著那邊走去。
他的嘴緊緊閉著,俊臉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看他的眼睛能知道,他的心情並不平靜。去往秦蕭科室的這一段路仿佛特別長,長到秦江以為自己又走了一個五年,他不知道自己即將看到的這個人是不是那個她,但心裏有種感覺告訴他,沒錯,就是那個溫然,那個狠心離開他拋棄他離開五年的溫然。
他已經看到了科室的門,步子卻突然邁不開,他站定,忽然不知該怎樣走過去,見到她該說什麼,質問?或者就當個多年不見的朋友打個招呼顯得瀟灑?可他沒有那麼厲害,能隱藏自己的一切情緒,他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門口,隔著玻璃,他看到了。
他看到那個女生坐在椅子上手裏舉著病曆本來回轉著,他看到那個女生不時的扶扶眼鏡,他看到那個女生偶爾扭扭脖子,他看到,他看到了...溫然。
那個曾經說要一直和他一起麵對所有的溫然,那個牽著他的手驕傲的在教學樓門口宣示主權的溫然,那個以為地震一個人逆行衝到男生宿舍樓下大喊大叫的溫然,那個一句話都沒有就離開他的溫然,那個一點念想都沒有給他留下決絕離開五年的溫然...
縱使時光匆匆,過去的記憶依然刻在他心上。
“溫然,醫院決定把你調到A市工作,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你有什麼需要的嗎?”
“我知道了。”女子淡淡的應答道。
一個星期後:
五年了,這裏似乎變化不小。不過,人還是一樣的多,泡麵的價格還是一樣的貴,記憶還是一樣的清晰。
溫然獨自拖著笨重的行李箱走出機場,她終於還是回來了,也許是上天故意的安排吧,很久以後溫然才真正知道什麼是命運。
“你好,我是從B市調來的溫然,這是我的證件。”溫然從背包當中掏出證明材料遞交給麵前這個戴著眼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