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早已把鞋子脫了,一手提著鞋子,一手拉著胖子的手,沿著河岸走著,踩著那些圓滑的石子,河水剛好浸過她的腳板,一扭一扭的走著,偶爾還有小魚小蝦在腳趾間遊過,好不愜意。
心生妒意了,胖子大清早就來秀恩愛,叫我等單身漢麵子往哪裏擱。
我走到蘇嬡麵前,打趣道:“咱們也去玩玩水吧!”
“不了,我穿著登山鞋,不好脫,前麵的路還很長呢!”
蘇嬡看了看前麵雲霧縈繞的遠方,似乎在想著什麼。
林楓鄙視一笑,“這,小女生玩得活!”
丁冬走到河邊洗了把手,濯起半手掌的清水往臉上安撫著,像美人照鏡,像美人出浴,看呆了華仔。
正在此時,林可一個趔趄,胖子沒扶穩,林可跪在了河邊的一個坑中,大腿往下都濕了。
胖子趕緊把林可扶到岸邊,確定沒有受傷,才舒了口氣。
向導笑了笑,“你們這幫娃,才開始就摔了,往後還有的你們摔呢!”
心裏一下子涼颼颼的。
林可得換下這濕了的褲子,幸虧備用的衣物挺多,旁邊的林子也密,胖子和林可走到旁邊的小林子裏麵,換下了濕了的登山專用的軍色的外褲,換上了一個有點緊身的運動褲。
不糾結細節,旅途依然是那麼愉快,大家雖然都挺熟,卻也各有各的樂趣,老王總在觀察周圍的野花野草,他就對這玩意挺感興趣,這滿山很多都是他沒見過的花草,有的他欣賞了,摘了幾朵野花,卻苦於沒有對象送,嘿嘿,光棍嘛,我何嚐不是。
丁冬不怎麼說話,也不對周圍的花花草草產生太大的興趣,似乎隻是在感受著走路的歡樂,她穿著很保守的登山衣服,一件薄薄的藍色風衣,手臂的皮膚都不裸露出來,寬鬆灰色的褲子,完全看不出她那高挑婀娜的身材,絲絲陽光照在她臉上,沒有汗水,卻能看到晶瑩。
華仔就跟在丁冬旁邊,褲袋裏麵有點鼓鼓的,放著的應該是他心愛多年的開心果吧。
蘇嬡也是一個人走,雖然旁邊跟著一個林楓,卻也不影響她的心情,這可能是她大學三年第一次這樣出來野外吧,瞧那高興勁,哼著小曲,一會在水邊捧著清水,一會在花叢中摘朵小花,完全沒有助班的氣勢,完全沒有大我們兩年的樣子。
我跟向導聊會天,向導的口音很重,還摻雜著許多的地方音,不過大部分能聽懂,他說:“這條溝叫做米送溝,別小看現在你能看到的流量那麼小,其實這是一條蠻大的溝,往前你就知道了,千萬別下去遊泳,裏麵有暗流,我們本地人都不敢下去的。你們娃子過溝的時候要特別注意山洪的動靜咧,這個要特別的小心,我們本地人把山洪叫做竹筒水,那就是說山洪水一下子傾斜下來的感覺,很恐怖的,小的山洪經常會有的,大得我也就見過一次,那是嚇破膽的咧,像個大瀑布一樣的水劈頭劈腦的砸下來,當時把我衝開了好遠,幸虧當時拿著繩子,馬上反應過來把繩子綁在一棵大樹上,不然都不知道要被衝到什麼地方呢!”
跟向導聊著,頓時感覺到這次旅行不是鬧著玩的,得打醒精神了。
胖子和林可打情罵俏的,走得很慢,好幾次拉下了好長的距離,都看不到人影了,我得趕回去尋找他倆,這幾次的來回花費了不少時間,我批了他們幾句,才好點,不過可能晚上趕不到向導說的露營的地方了,他本來以為我們當天晚上就可以到北婆山腳的,那裏有一個茅屋,是給放牛的人遮風避雨用的,這種山地方隔著一定的距離都會有一個茅屋,就是方便野外工作的人用的,可是我們大概趕不上了。
我有點心急,心裏頭暗暗責怪胖子他倆,不服從組織的安排,不過這也怪不得誰,都是出來玩的,肯定都很隨意,總不能搞得像紅軍長征一樣那麼嚴肅吧。
我們沿著小河流走到山底時,太陽剛好在北婆山頂沒了蹤影,天色開始昏暗了,鳥雀開始回巢,“嘰嘰喳喳”的聲音,伴隨著樹枝樹葉的抖動,好一派夕陽之景。
北婆山還在遠處,在現在這個位置能看到的隻是北婆山的半個輪廓,山腳被其他的一個小山坡擋著,山頂現在已經被夜色覆蓋了一部分,看不清了。
“北婆山還有一定距離,大概還有三公裏吧,這段路不好走,加上現在天色也暗了,咱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露營吧!”
向導發話了,雖然我還想往前走,但看著略顯疲倦的大家,還是先過了今晚吧。
大家也紛紛同意就地露營。
向導給我們找了個地方,說是挺適合露營的,我過去看了一下,感覺還不錯。這是一塊空地,旁邊是一個小坡,上麵是稀疏的幾棵樹,然後另外一邊大概50米開外是我們一直沿著走路的小河流,真是有山有水呀!
大家舒了口氣,把背包扔在空地,就地舒展著身子,胖子和林可又想去哪裏**,我連忙喝住,說是得趕緊弄好帳篷,今晚的晚餐還沒有著落呢。
說起吃的,大家瞬間幹咽了一下,各種饑腸轆轆的模樣。
“別瞎鬧了,大家趕緊弄吃的吧,餓得不行了!”
林楓終於發話了,有種被虐待的抱怨。
“嗯嗯,天色越來越暗了,大家得抓緊時間弄好自己的帳篷,弄好爐灶啦。”
蘇嬡也回應了,這讓林楓得意了一下。
我看了一下天色,除了越來越暗之外,暫時看不到烏雲的征兆,舒緩了一口氣,“大家都各自弄好自己的東西了哈,今晚可沒有燈,趕緊趁著最後的光線把各自的用品整理好,不然大半夜的可不好搞,然後咱們再把爐灶搞起來,弄吃的,順便來個小型的篝火晚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