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話什麼意思?”
“在你昏睡的時候,濱國王子已經查出了事情的真相,在濱國客人來的那天曉蓮把衣服刮破並不是巧合,那是韋柳萱一開始便設計好的,她提前買通曉蓮宮中的人,把一種叫做洋金花的毒粉塗在衣領,那種毒剛開始隻是會輕微的起紅疹,到後來便會愈來愈嚴重,所幸曉蓮那些分量還不足以讓她喪命。”
“可是,凜怎麼知道就一定是韋柳萱做的,我根本什麼都沒說過。”
“洋金花可是濱國專門用來練毒的,這些花僅生存於濱國西部,其他地方根本就連影子也看不到。所以便引起了他的重視,沒想到就在他們中間那個矮子竟然、竟然與韋柳萱通奸!想必韋柳萱就是用這種方法拿到的洋金花,說來真是有辱我大理國,她現在已被皇上打入冷宮。不過姐姐你放心,曉蓮在服下藥後,已安然無恙。”
我捧起她的手,“宛若,若我要走,這件事不是我最為擔心的。”
“你放心,我會代你好好照顧紂月的。”
“這隻是其一,宛若,我一直想要看見的是你的幸福。”我凝起眉看她眼中的秋水波動。
她調皮的偏頭看我,“誰說我不幸福的,昨日,他便來我寢宮睡下了。”
我一聽,笑開,“很好,記住不要再與他鬧別扭了。你們也算是患難夫妻了,床頭吵床尾合嘛。”
“我知道啦!”她笑得很開顏。我很慶幸有這麼一個沉魚落燕,膚如凝脂的妹妹。小時候的她像是突然從天上掉下的珍寶,掉入我懷裏,一直一直滋潤著我的生活。雖曆經十幾年分別,我們卻仍然記得彼此溫暖的懷抱。
“宛若保重!”我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吐出口,拚命揮著手,眼眶中突然掉下什麼東西,潮濕地劃過我的臉頰,在幹燥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線。直到離去很遠很遠,我才肯把頭縮進了車裏。
我抬起袖子把臉上抹幹淨,歪著頭打量著凜,他坐得很直,就在上車之前連看都沒看過我一眼,更別說交談了。我感覺無趣,閉上眼養起神。我眯著眼卻總有種意識在我腦海中跑竄,凜他、是不是在看我?我猛的睜開眼,卻發現他依然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毫無異常之處。
“喂,起來!”凜的聲音硬梆梆的響起。我睜開眼,發現他正用腳尖踢我的後背。有起床氣的人可不是好惹的,於是我憤紅了眼,張嘴胡亂一通咬,卻沒想到他早有準備,扭過腳一堵,我咬了滿口的泥巴,我不禁懊惱,真是太輕敵了!
“凜王,您回來啦!”一個柔膩的女聲出現,我抬頭,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婀娜多姿,巧笑倩兮的嬌嬌女,卻大出我所料。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隻比凜低出一半頭顱的女子,她身著黑色的褲裝,上身與緊勒著勾出完美的身材。她用單眼皮的眼睛打量著我這個異國來的女子,咧嘴大方一笑。見狀,我也齜牙朝她笑開。
“把她帶下去。”凜向她打了個眼神,我便被莫名其妙的帶到了一個四方的院子,院子有幾個像她一樣裝束的女子正在練武。
“我叫櫻,你叫什麼?”她把一間房間的門推開突然轉身問我。
“哦,我叫輕煙!”
“以後我叫你煙吧,這裏便是你的房間,每天都有打掃,所以你一來便可住下。”
“額,謝謝。”
她朝我點點頭笑道:“我是這個院子的主管,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千萬不要亂跑。”
“為什麼?”
“沒什麼。”她聳聳肩頭,“若你還想活命,便不要隨便離開這裏。除非凜王召見……好了,我先走了,有事記得找我。”
她笑著,眼神遊到我手腕上,看到銅鐲子時眼珠子抖了抖,拍拍我的肩便離開了。是啊是啊,我就是可憐蟲,年紀輕輕便被鎖了命。她這麼反應不算奇怪。
她走後,我呆呆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吼聲進入耳膜。
“老虎?!”我用小指掏掏耳朵再一聽,卻沒了任何聲響。我方才是耳鳴了麼?我拉開門,發現院裏的那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了,此時一個人影也見不著。
“吼!”又一聲傳來,懾得我心惶。好像,真的是老虎!難道有老虎進宮了?突然一抹黃閃了進來,以強健的體魄以及疾風般的速度衝到離我不出二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是老虎!真的老虎!它的眼睛淩厲的在盯著我,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獵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