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看是在金貴嬪最後心願的份上,下一道旨意成全金貴嬪的在天之靈。”當我多次出麵攔截聖駕請求旨意無果的之後,我終是咬著牙屈膝重重的跪在他麵前。
“金貴嬪走了,理應是由玉貴嬪撫養,你不必多言。”說著小福子上前把我扶起,手中卻塞過一條帕子。我不明所以,看向邸玉,看到他眼中此時充滿愛憐的柔光。
當我回過神再一看時,邸玉卻是早已乘攆而去!
我晃著暈乎乎的頭,自嘲一笑。自己竟然還存著僥幸心理,竟還會對他抱有奢望。我真是瘋了,且瘋著不輕。
回到宮中,打開帕子。上麵卻是一點腥紅,是血!雖量不多,卻是還是令我心驚肉跳。這是怎麼回事,邸玉想表達什麼?為什麼不能直接說出來,卻如此暗示。
袁青走進門輕聲喚我:“輕煙!”我一看,秦離也跟著來了。
我連忙把他們拉了進來,看看四周沒人便把門關上了。他們見我如此有些困惑。我麵帶沉重拿出帕子,“這是皇上方才偷偷給我的,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袁青拿過帕子看了會兒又遞給秦離。秦離臉色立即沉了下來,“這血有毒!”
我瞪大眼,“怎麼會?中毒的血不是顯得偏暗黑麼,這血明明這麼鮮紅!”袁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難道說,是苗疆罕見的水毒?”
“沒錯。”秦離接著說:“這種毒會立刻溶入血液中,竄入八脈。如若沒有解藥,中毒之人將會當即皮膚潰爛,毛發器官脫落至亡。毒愈烈,血便會愈鮮紅。”
我心中不安忙問道:“這麼說,邸玉他,他是中了這種毒?”
秦離點頭,“這極有可能!”“你,別太擔心,皇上既然現在能安然的活著,便說明,有人不想要他死。或者說,他想從皇上那兒得到什麼。”袁青道。
我扯住袁青的衣裳問道:“那可怎麼辦?有沒有解藥?”袁青看向秦離。秦離輕歎口氣,“這種毒我也隻是聽說過,並沒有真正接觸過。隻怕……”
“秦師爺!”我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他。許久,他才點頭“那我且盡力一試,不過,隻有一小半的把握。”
“有希望便好,有希望便好!”我吊膽呢喃著。
中旬,大理國派來了監國公主到東國交和,大理國有三才,一是盛產礦石,二是武學人才倍出,三便是那監國公主。聽聞她是大理國皇上逵頎的義妹,自小便隨之左右,異常聰明伶俐。幫著大理國處理過不少政事,故,封號監國公主,字宛若。
再一次見到邸玉是在迎接宛若公主的酒席之上,昏暗的火光下的邸玉兩頰顯得有些消瘦,即使是向宛若公主敬酒臉上也帶些寒意。眼中也沒有了往日的黑耀,再一看邊上的玉貴嬪讓我覺得陣陣揪心。
突然感覺有人在盯著我看,我的目光向四周搜索,停在了宛若公主的身上。她朝我舉起杯子,淡淡一笑,臉上淺淺的梨窩若隱若現。讓人感覺非常親和。出於禮節,我微微含顎笑著點頭。
次日,我去到芬香殿卻被侍女攔下,“貴嬪娘娘現在在休息,昭儀娘娘您請回吧。”“本宮是來看昶義殿下的,若是貴嬪娘娘正在休息也無礙”
侍女皺起眉,“難道昭儀娘娘您還不明白麼,貴嬪娘娘是不希望殿下被外人打擾,望昭儀娘娘你有些自知之明。”
“東國後宮的侍女怎麼如此沒禮數。”我一扭頭便看見宛若公主往不遠處走來,“見過宛若公主。”侍女直直的跪了下去。宛若公主抿著紅唇笑著看向我,似乎沒有讓侍女起身的打算,“昭儀娘娘且不可太心善,瞧,如今還讓一個小小的侍女給欺負了去。”
我淡然一笑,“一個小小的侍女,和她計較做什麼。”宛若公主一聽顯得有些不滿“若人人都像你這般,這世間還有什麼主仆之分,你既然坐上了今天這個位置,那便說明永遠不必像她們這些下人一樣拋棄尊嚴卑躬屈膝,定要頂天立地,趾高氣昂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