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的日落依舊使人著迷,洪州城裏的水路上,一艘花船悄悄駛過。花船上坐著一隊蒙麵人,麵帶黑紗,腰間佩戴東瀛刀。船中坐著一名女子,窈窕身影,萬種風情。一席白衣緊貼著身體的曲線,宛如洪州的水,安靜,灑脫,讓人戀戀不忘,讓人心有餘悸。花船向前緩緩駛去,兩旁的街道伴著落日的餘暉緩緩的被拋到身後,船中的女子麵前擺放著一架古琴,女子並不想彈琴,彈琴不會有如此這般殺氣。洪州的水路掀起了陣陣的殺氣,這股殺氣沿著水路一直延伸到離三鮮居最近的水塢。隨著花船的逼近,殺氣悄然逼近三鮮居。
李楓正在品茶,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襲來,李楓心中感到一絲不安。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威脅,一種說不出的厭惡,甚至是一種無力。他看著坐在一旁的玉蓮說道:“我有一件事沒有和你說,在遇見你之前。”“不必說,我知道有一個叫長孫明鈺的姐姐,對吧。”玉蓮答到。李楓聽玉蓮這樣說,心中不禁疑惑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玉蓮用手輕輕點了一下李楓身上被銀簪紮出的傷口,說道:“這裏不就是被那位姐姐傷的嗎,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
李楓一時語塞,隻是喝茶,卻察覺不到哪裏不對勁。玉蓮說道:“是我問長清他告訴我的,你不用瞞著我的。”李楓點了點頭說道:“喝茶。”二人透過三鮮居的窗戶望向洪州的街道,遠處的街道上有人向三鮮居策馬疾馳,仔細看正是長清三人。
長清三人將孫章的供詞帶給了李楓,李楓看後大怒將供詞扔到了桌上。玉蓮偷偷看去,隻見上麵寫著,自從李楓離開了雙王府到達南大營後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孫章甚至知道李楓和長孫明鈺去過小樓,還拜過天地。長清見李楓也十分震驚,便對李楓說道:“王爺,依我看必是有人在一路上監視我們,隻是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做的如此隱蔽。況且,咱們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竟然沒有發現他們。”李楓聽後沉思了片刻說道;“我猜他們一定是分了幾股人分別監視,而且來的人必定都是內家的高手,這幾人氣息隱秘,絕非泛泛之輩。”
李楓一邊說著話,一邊望向窗外街邊的一處房簷上,落日餘暉掃在房簷上,李楓見狀示意長清把玉簫拿來,一曲滄海怒潮生從屋子裏緩緩飄出。玉蓮隻是覺得好聽,但長清確實手握合歡劍望向了窗外。一曲作罷隻見街邊的房簷上有人從上麵掉了下來。
長清剛要去查看,李楓便攔住了他。“他已經死了,我看附近還有高手,讓大夥把門窗關好,手上都利索點,今夜必定有一場惡戰。”長清聽李楓這般說,忙下去布置,為防不測長清竟然叫人把兩輛神機車搬進了三鮮居,這可是把三鮮居的掌櫃和夥計們嚇壞了。長清甩給他們一些銀子叫他們躲的越遠越好,自己帶著侍衛們把三鮮居上上下下都布置了一番,遠近聞名的三鮮居此刻弓弩手埋伏在四周,竟如同戰堡一般。
天色漸漸黑了,李楓關好了窗戶,叫玉蓮躲在西廂房不要出聲,不要點燈等事情過去了,自然會去找她。自己則是吹滅了屋裏的火燭,長清見李楓滅了火燭,也叫侍衛們紛紛滅了火燭。一時間三鮮居竟是一片漆黑,對於整日裏人生鼎沸的三鮮居,這般淒涼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