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
“恩,你有沒有聽說過‘暗鬼’這個名稱?”丹方別說別替安寧上藥:“弄琴,墨書都是屬於這個組織的。”
“我不知道。”
“看來他什麼都沒對你說過呢,也是這樣的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為什麼?”
“因為太黑暗了,你若是知道了一定會討厭他的。”說罷,丹方突然猛地用力了起來。疼的安寧直叫喚,“好了,這就算好了。”
“那你為什麼答應他幫一人看病?”
“你好想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丹方起身整理東西。
“你看這裏的環境,生活用品一切俱全,這裏的每個人都對我很是恭敬,就連你也過來給我看病了,我還需要擔心什麼。”
“也對,他雖不能在當時就保全好你,這些卻還是能做好的。”
“那你能告訴我為何了嗎?”安寧繼續逼問。
丹方卻似充耳未聞,隻顧自己理好東西:“你這傷口不能沾水,日後我每天都會來給你換藥。”說罷,就欲離開。
“喂,你還沒告訴我原因呢!”
“因為,他救過我的命。”背對著安寧,丹方淡淡說道。
救過你的命?安寧疑惑更深了,還有這暗鬼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按理說以前自己幾乎日日都與玄燁在一起,他哪裏有時間去救他的命有哪裏有時間弄出一個暗鬼來?安寧不解很不解,十分不解,於是在極其不解中安寧睡著了……
而另一邊玄燁答應了雅瑤的交易,正想著要去看看安寧怎麼樣,卻發現老祖宗竟還留在外殿中沒有離開,四下無人,隻留蘇麻一人在身旁。
玄燁不禁疑惑:“老祖宗,夜深了,還不回去休息嗎?”
孝莊睜開假寐的眼睛:“哀家隻是不明白你為何要這麼做,雅瑤生下孩子對你來說豈不是好事,索尼一族必然更加忠心。哀家更不明白的是你為何要保全惠嬪的孩子,她的孩子生下來可是半分好處都沒有。”
玄燁笑:“老祖宗原是這樣想的嗎,難怪一心要害死惠嬪的孩子。”
“哀家想聽聽皇帝是怎麼說的。”
“老祖宗以為索尼一族真的會忠心嗎?如若真的忠心,孫兒要收回政權怎麼會失敗,他們不過是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把我掃除的機會,皇後的孩子要是生下來,便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好機會了,他們完全可以廢除孫兒這個礙事的皇帝,隻要助這個孩子當上皇帝,那麼他們一族便更加榮耀了。”
“當然,按理說惠嬪的孩子是不該生下來的,鼇拜現在獨大惠嬪又是他的親侄女,如若這個孩子生下來那麼他也極有可能擁立這個孩子為王。隻是,即便他再獨大他也不過一人而已,試問索尼等人怎麼可能看著他權傾朝野,而且赫舍裏雅瑤還是皇後她生下的孩子才更能名正言順的成為下一個皇帝,孫兒想這索尼一族一定會拚盡全力維護孫兒直到皇後的孩子降生,所以隻有惠嬪的孩子生下來孫兒才有可能擊敗鼇拜。”
“所以皇帝就打算用惠嬪之手來除掉皇後的孩子,這樣也好更激起索尼他們對鼇拜的仇恨,也能爭取你奪得所有政權的時間。”孝莊也是一個聰明,玄燁話說到此她已經明白玄燁的全部計劃:“倒是哀家不好,毀了皇帝的整盤棋局。”
“老祖宗應該是想借安寧之手除掉惠嬪的孩子,這樣一來孫兒定然不會怪罪安寧而且安寧也會被鍛煉更為心狠。”玄燁也不多說,直接挑出重點。
“不錯,隻是如今皇帝這樣答應皇後的要求,豈非又是一場敗局。”
“一年,隻要再有一年,我便不會再怕任何一人。”玄燁眼神堅定,眉宇間都是一派帝皇的狠色:“所以這場交易答不答應都是一樣的。”
“皇帝好謀劃,想來一年後雅瑤生下孩子之際,也是她命終之時吧。”孝莊突然有些傷感:“那麼哀家呢,哀家何時能等到這命終之日呢?”
玄燁的表情淡然越發讓人看不通透:“她不該用安寧作為她的棋子。”微微停頓,玄燁又道:“老祖宗是太皇太後看盡宮中變遷,命何時終了孫兒如何能夠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