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門口的錢夏義,就又立即裝起了聾啞人來啦。
一會兒,陳海已經來到了舒大順的附近,
“陳海啊。”舒大順看著陳海叫道。
“這是你爹?”陳海一隻腳跨在台階上麵,一隻腳踏在地上,彎著身子,看著舒大順問道。
“啊?噢。這是我爹。”舒大順看著陳海說道。
“大伯好。”陳海看著錢夏義,瞪大著眼睛,大聲地叫道。
可是,這個錢夏義卻是捧著茶碗,對陳海的話就想是沒有聽見一樣,就是愣愣地坐在那裏。
“他聽不見。”舒大順看著陳海,笑著搖了一下頭,說道。
這時的陳海,看著愣愣的坐著的錢夏義,嘴裏哼了一聲,就把自己的目光投到了錢夏義的下身的褲子上和腳上穿著的鞋子上。
然後,又把木管慢慢地移動到錢夏義的頭上和他的眼睛上,看到他錢夏義的眼睛就是這樣一動不動的直直的看著前方,果然,像是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一樣。
“哼。”陳海咧著嘴還是哼了一聲,似乎對這件事情還有點不相信。
這時,在國統區的江南城區軍統局的會議室裏。
軍統局局長陳希如坐在一把椅子上直喘著氣,臉上的表情在不斷地變化著。
“你不知道局長身體不好,就惹局長生這麼大的氣?犯什麼錯了?”劉世強看著蕭衡問道。
“這兩天密電太多了,我都已經熬了幾個通宵了,我想眯一會,可誰知道一眯天就亮了。”蕭衡緊緊地皺著眉毛,轉了一下頭,似乎忍了忍,這才看著劉世強輕聲的說道。
“你還有臉說?你錯過了兩份重要電文。你知道嗎?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怎麼想南京方麵交待?
我是不是想前線的將士們說,我的一點組組長因為身心疲憊,錯過了重要文件,你們再給我發一份?你是一點專家還是睡覺專家?”
還不等蕭衡抱話說完,陳希如就站起來,看著蕭衡,用手指“篤篤篤”的點著會議桌,一會兒用手拍著桌子,咆哮著說道,說到最後,他猛的一拍桌子,把手邊的自己的茶杯上的蓋子都震落在桌子上。
“哎,局長,局長,你消消氣。要是這個是啊,還真是賴我。”劉世強扶著陳希如,看著他,笑著勸道。
在劉世強剛開始說話的時候,陳希如還是滿麵怒氣地看著那蕭衡,仿佛真的一下子就要把他給必掉一樣。
可是當聽到“這事還真賴我”的時候,蕭衡不由得十分疑惑地抬起頭來,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劉世強,而陳希如聽了,他的火氣也不由得餒了下來。
“小強啊,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別瞎摻和。”陳希如看著劉世強說道,一邊也就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麵去了。
一場地動山搖的暴風驟雨終於就這樣結束了。
看到陳希如做下去了,劉世強就知道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於是,他就轉過頭來,看著一邊的蕭衡,微微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蕭衡還是十分疑惑的看著劉世強。還不趁機走出去。真是一個十足的書呆子。
劉世強微笑著看了蕭衡一眼,轉了一下頭,眼睛一轉,就轉過頭來看著陳希如。
“噢,是這樣的。這個,他們譯電室的工作啊,確實很繁重,而譯電室呢,人手又不夠,就那麼三五個人來回倒,我昨天到他們那兒去了一趟,看到他們一個個都困的不行了,我就鬥膽讓他們迷瞪了一會。
真沒想到,還真眯出事來了。你看,這麼大的事,確實怪我。”劉世強站在陳希如的麵前,笑著,不斷地彎著身,看著陳希如說道。
在劉世強剛剛開始說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陳希如還是怒氣衝衝,虎著臉,不斷地喘著粗氣,還幹脆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衣服不願意多聽的樣子。
呲著嘴,閉著眼,衣服不屑一顧的樣子。
可是,當他聽到後來的時候,不覺也就把自己的氣慢慢地平了下去。
這可不是嗎?人又不是機器,那能夠就這樣沒日沒夜的連軸轉的?就是機器也有需要休息保養的時候,更何況於人呢。
想道這裏,陳希如就來了一個順水推舟。
“小強啊,你從來不多管閑事的,今天是怎麼啦?”陳希如轉過頭。看著劉世強說道。
“哎,也沒什麼。我就是心一軟,體諒了一下下屬,這事兒,確實是我的錯。你要罰買酒罰我吧。”劉世強看著陳希如笑著說道。
聽到這裏,陳希如看了劉世強一眼,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噢,這還來了一個頂雷的,那你告訴我誰不辛苦啊?我不辛苦,好事蔣委員長不辛苦?”聽了劉世強的話,陳希如說著,就站來起了,看著劉世強,指著自己的鼻子,然後有指著牆上蔣介石的畫像大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