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馬吉平不但知道自己當副局長的美夢早已經化成了泡影,就來南自己這個科長的位子都有點岌岌可危了。
這時的他,真的就像是一條斷了脖子的癩皮狗一樣地低垂著頭,一聲不響地站在那裏,任由陳希如在自己的麵前發作著。
“廢物!”陳希如對著馬吉平大吼了一聲,一轉身就飛快地走了出去。
“還愣著幹什麼?接著發!”馬吉平皺著眉,張著嘴巴,轉動著頭,一會兒,他就對著那些報務員大聲的叫道。
這下,他是把自己剛才受的窩囊氣全部都散發到這些下人的身上去了。這可真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米蝦了。
“我就不信那鴨子能飛!發!”馬吉平來回地走著,對著那些報務員大聲地吼叫著。
在陳希如的辦公室裏,劉世強和梅文傑兩個人並排地站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嚴肅的神色。
陳希如從外麵走進裏麵,扶著椅子背,哭喪著臉,拍著桌子大聲的說道:“這下子,這個臉丟到家了。馬吉平這個蠢貨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真恨不得一槍把他給斃了。”
他說著,狠狠地揮舞了一下手,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局長,那個韓迎春到底是被共黨識破,還是根本他就是假投誠?”梅文傑轉過頭來看著陳希如說道。
“現在,這個還重要嗎?”陳希如看著她搖著頭,哭喪著臉說道。
“當然重要,如果他是假投誠,那就讓馬科長自己去想南京解釋,可是他如果是被共黨識破的,那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梅文傑看著陳希如說道。
一邊的劉世強聽了,心裏也是不覺一驚,這個梅文傑真的就是不一樣,但自己能跟這樣的對手較量,也是好很有勁的。
這樣想著,但他的麵上,還是裝作無動於衷地聽著。但還是不覺轉過頭去看著她,好像是很在意她的話一樣。
“局長,當時,你往誒韓迎春設計的那場假槍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按理說,共黨是不應該對韓迎春的身份是有所懷疑的。可現在共黨居然識破了。就說明他們可能事先就知道。韓迎春已經投誠,隻不過是在將計就計吧。局長,韓迎春這件事情,在局裏還有誰知道?”梅文傑看著陳希如說道。
這時的陳希如已經來到一邊去給自己倒茶水了。劉世強則是轉過頭去看著梅文傑,心中在暗暗佩服這個女特務的能力。
這樣的人才要是在我們的手裏,那可就是一員上好的幹將了,隻可惜她投錯了伍,入錯了行,幹的是與人民為敵的事情。
“隻有我和馬吉平。”陳希如倒背著手,輕輕地說道,少頃,他渾然轉過頭來,睜大眼睛,看著梅文傑問道:“你什麼意思?”又是少頃,他問道:“你是會議有內鬼?”
“對。”梅文傑看著陳希如斬釘截鐵的說道。
陳希如扶著桌子,看著梅文傑,似乎若有所思。
………………
這時,在我解放區的某個山區,正海迷蒙著一片濃霧,在霧海的深處,一個淡淡的太陽就掛在那裏。
山上的一個地方,有一個較大的湖泊,湖泊的上麵是一間草房子。近處,是一大片的青翠的玉米地。
這時,從房子裏麵走出來一兩個人。前麵的一個頭上戴著一頂草帽,後麵的一個剛跨出門檻,就返身把兩扇大門給關上了。
這兩個人沿著湖邊朝著一邊走來。
原來,那個帶著草帽的人就是狐狸,另一個就是他的手下。
他們兩個人在玉米地中間的小道上走著。走著前麵的那個特務不斷地惡轉動著頭察看這也周圍的情況。
山間的小路上麵,是幾間沿著石階建築的一間間的房子,路上,有不少的行人在來來往往地走著。
這時,狐狸和他的那個手下也已經來到了這裏。他的手下走在他的前麵大約幾米遠的地方,狐狸肩上背著一隻藍色的包,跟在他的後麵,不緊不慢的走著。
轉過一個彎,來到了一家茶鋪裏麵。
狐狸的那個手下就坐在了這邊的一張桌子邊上,狐狸有走了幾步來到那邊的一張桌子上麵也坐了下來。
差點的主人正在給狐狸的手下倒茶,狐狸就抬頭看著這裏。
這時,從對麵的山路上走過來一個人,他雙手插在上衣袋裏,來到近處,看到這兩個人,站住看了一會。一臉的緊張,然後一轉身,就飛快地往來的路上飛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