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對打了數分鍾,柏晨雨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正在逐漸的枯竭,使得他不禁眉頭一皺。突然間,他的眼眸陡然一緊,爆喝道:“龍爆第一決!”
吼!
撕裂的爪風化為一束氣流,劃向赫連鼎。見狀,赫連鼎隻是冷冷一笑,隻見他一拳便轟破那呼嘯而來的爪風,並且翻身一腳,將柏晨雨給踢飛十數丈。
砰!
柏晨雨的身軀不受控製,被這沉重的一腳給踢到石牆之上,那穀壁徑直被撞出一個巨大的窟窿,石頭皆是墜落,將柏晨雨給掩埋了起來。
“哼,別以為這就想入土為安了。”赫連鼎冷笑道,他可不會如此便宜柏晨雨,讓他如此輕易的死在這裏。
言罷,他正欲要將不知死活的柏晨雨給拖出來。那黑月卻是麵色冰冷,身軀一躍,躍到那堆石頭麵前,手裏緊握著冥橋九索,死死的盯著赫連鼎。
“黑月,你過來。我答應你,你會成為清峰寨少當家的壓寨夫人,沒人敢動你絲毫。”見到是黑月,赫連鼎的臉色微變,眼神閃爍。
聞言,黑月直接是拿起手裏的冥橋九索,對著赫連鼎一鞭揮去!
啪!
赫連鼎沒有抵擋,任憑這一鞭打在自己的身軀之上,一道血紅色的印子直接被打了出來。他動情的看了一眼黑月,輕聲問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滿意?去你的滿意!你個混賬!我爹和我二叔是怎麼對你的?啊!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害死了我二叔,害死了黑嘯寨這麼多人,現在還要害死我爹和閻爺爺,你才滿意對不對?!”說著說著,豆子大的淚珠從她的臉頰上滑落了下來。
聞言,赫連鼎卻仍舊麵不改色,隻見他淡淡道:“月兒,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你爹和閻老爺子若是能臣服,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胡說!你還狡辯!我告訴你,我死也不會跟你這種卑鄙小人!”黑月氣得破口大罵,說完,她再度揮動著手中的冥橋九索。
這冥橋九索是閻老頭為黑月鍛造的上品法器。黑月一鞭放下,其中注入了一絲絲氣流,卻能夠產生極為強大的殺傷力。
隻是,這回冥橋九索還沒甩赫連鼎的身上,便被赫連鼎給一手握住!任憑黑月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氣得黑月隻能狠狠咬牙,死死的剮著赫連鼎。
“卑鄙小人,快放開!”黑月罵道。
赫連鼎搖了搖頭,手中握著冥橋九索,而他則緩緩的,一步一步接近黑月,他歎息道:“等你嫁入我赫連家,你便能夠理解我今日的苦衷。”
“你做夢!”此時,黑月已是完全的絕望,她的眼神冰冷的盯著赫連鼎,而嘴裏,卻是要咬舌自盡。
砰!
突然間,就在黑月的牙齒即將咬到舌頭的那一刻,她身後響起了巨大的聲響。一道閃電般的身影從她的身邊掠過,徑直一腳踢向赫連鼎,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令得黑月原本絕望的心突然間又產生了一絲希望。
“心焱陀螺鑽!”
一個赤紅色圓錐狀的氣流在柏晨雨的雙腳下形成,一腳踢向那赫連鼎。赫連鼎麵色冰冷,隻見他單手握著冥橋九索,另一隻手形成了一道雪花狀的氣流盾!
砰!
心焱陀螺鑽一腳踢中那雪花狀的氣流盾,發出響亮的聲音。柏晨雨麵色漲紅,體內的氣流毫無保留,源源不斷的注入那心焱陀螺鑽中!
哢擦!
就在這時,那雪花狀的氣流盾竟是出現了一絲絲裂紋。緊接著,便是“砰”的一聲,徑直破碎,而那心焱陀螺鑽也直接一腳提到赫連鼎的腹部上。
噗嗤!
赫連鼎一口鮮血吐出,身軀猶如一枚重磅炸彈,被一腳踢出十數丈遠,直接來了個狗啃屎,滿嘴都是泥。
“你沒事吧?”見到赫連鼎被踢飛,柏晨雨看了一眼黑月,問道。此時的柏晨雨,看起來有些狼藉,滿臉的灰塵,而且嘴角處有些血跡。
“沒…沒事…”黑月搖了搖頭,她看著這個少年的背影。不知為何,她感覺到這個少年,不知何時起已經給了她一種安全感,那種安全感與黑嘯、閻爺爺的不同,是一種極為奇異的感覺。
而柏晨雨並不知曉此時女孩的心情,而是死死盯著赫連鼎,他知道這心焱陀螺鑽不足以對赫連鼎造成致命的傷害。
砰!
就在此時,那半空之上,與柴三刀聯手牽製赫連霸的閻老頭,竟是被赫連霸一掌打得口吐鮮血,看得柏晨雨心頭一震。
而且,閻老頭的眼睛,不知何時起,竟然是緊閉著,猶如瞎了一般,而起一絲絲血跡順著他的眼角處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