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威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張達福,見侄子知道了郭寧津的身份仍舊楞在原地無所表示,張威真是氣的要炸了。
不過,郭寧津接下來的話,讓張威一怔,本來剛才他讓手下帶李存孝回局裏,被郭寧津一攪和給耽擱了,這下子想起來,才覺得有些詭異,郭寧津竟然為一個少年求情,尤其是那句皮笑肉不笑的“連我的案子一起審”,更加說明這件事不簡單。
此時,張威真的感覺騎虎難下,侄子張達福一天胡作非為,他是知道的,甚至自己有時充當了保護傘,今天本來以為用他長城分局局長的權勢,這件事很快就可以擺平。
沒想到郭寧津參與進來,這件事馬上變得複雜多了,現在隻能等他大哥張琛到來,看能不能勸說郭寧津離開這兒。
“郭先生,您能有什麼案子啊?這兒也沒誰敢惹你啊?”
張威苦笑的說道。
表情帶著獻媚的笑容,與跟李存孝說話時判若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真可謂有錢能使鬼推磨。
郭寧津要不是華國大富豪,張威估計鳥不都鳥他。
“哼,他不就剛才罵我呢,你怎麼不把他抓起來,張局長,當著這麼多警察和老百姓的麵,我現在要告這位先生侮辱我的人格,給我帶來極其嚴重的精神損害”
郭寧津手指著旁邊的張達福,言辭灼灼地冷笑道。
張威心中暗歎,壞了,郭寧津這是根本沒打算協商解決這件事情,甚至覺得有點故意鬧事的意思,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嘟嘟”
一輛黑色奧迪車上下來一對中年男女,男子麵容堅毅,身材孔武有力,總體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
旁邊的女人,穿著深紅色的衣裙,肩上挎著一個名牌包包,桃花眼給人以嫵媚,走起路來腰一扭一扭更加妖嬈,如果不是額角處留下的魚尾紋,暴露了她已經不在年輕的歲月痕跡,要不然還真以為這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姑娘呢!
李存孝瞥見張達福這貨竟然臉上留著淚,接著大嘴一張,哭喊道“媽,兒子不活了”,然後撲倒在這個夫人懷裏。
“兒子快給媽說說到底怎麼了?”
張達福“依偎”在他老媽的溫暖懷抱裏,添油加醋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這貨還真能顛倒黑白,竟然說他想跟歐陽容若打個招呼,馬上就被李存孝打斷了胳膊,至於郭寧津的事情隻字未提,這小子也學聰明了,知道二叔討好的人地位高貴,他不敢扯進這件事裏麵去,欺軟怕硬一學一個準。
“你為什麼要打我兒子,還把他的手弄斷,你這個有娘生沒爹養的混蛋,你怎麼不去死哪”
張達福媽簡直跟個潑婦罵街一樣,雖然外表風騷美豔,但一說話惡毒惡心,真是應了那句話,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李存孝的臉徹底沉了下來,他這一世最重的就是親情,父母是李存孝最愛的人,他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辱,即使是言語上的。
歐陽容若握著李存孝的手,明顯感覺攥的生疼,他知道李存孝真正的生氣了,就算是她,心裏也充滿了怨氣,張達福受傷是活該,身為母親,不知道教導兒子悔過,聽信一麵之詞,就對別人惡語相加,尤其那麼難聽的話竟然是從一位長相美麗的女人嘴裏吐出,簡直是糟蹋了那張臉。
自己愛人被人謾罵,歐陽容若美若天仙的臉上流露出憤怒的表情,正想向前理論的時候,她感覺李存孝大手捏了她一下,好像是說:放心。
李存孝走上去,直接一巴掌扇在夫人的貌美如花的臉上。
“你竟然敢打我”
張達福母親捂著紅腫起來的臉蛋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是不是想死,你媽……”
不等說出惡心的話,李存孝又是一巴掌扇上去。
“啊,張琛,你跟死人一樣杵哪兒幹嘛呢,你老婆都要被人打死了,你怎麼連個屁都不放一個”
現在總知道張達福誇張是從哪兒遺傳的,有其母必有其子。
張琛臉一黑,妻子的性格他是知道的,看似溫柔,實則心機深沉。
今天這事情估計不簡單,他自然不會像妻子一樣胡攪蠻纏。
“郭兄你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為了真正了解事情真相,張琛沒有問自己的兄弟張威,而是選擇一旁笑嗬嗬的郭寧津。
郭寧津笑著給張琛說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張琛這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罪魁禍首,氣得罵道“畜生,還不趕緊過來給人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