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凱癟了癟嘴,收回出石頭的右手
“算你小子運氣好”嘟囔著
李斯人其實早就算好了,胡凱戴著加厚登山手套,出剪刀的概率微乎其微,無非就是石頭和布,隻要出布就穩贏不輸了!
緩緩地來到白露身邊,就像得了第一的運動員走向領獎台一樣,還點頭示意了一下胡凱,微笑的將雙手慢慢搭向白露
將白露的胳膊搭在他的肩頭,頓時覺得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晃的李斯人心神都蕩了蕩
正準備另一隻手將腿攔起來,誰知一絲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子,你要敢占老娘便宜,等會把你關節全卸下來信不信?”
剛抱起白露的李斯人手一抖,差點就把人扔了出去
低頭一看,白露的眼睛正戲虐的盯著李斯人,一眨不眨。
白露其實至始至終都沒有昏迷,作為警察的她當然清楚,如果就這樣將自己交給陌生人是有多危險,更別說昏迷了。
胡李二人的舉動從頭到尾她都看在眼裏,憑她這麼多年閱人無數的本領,一眼就看出來,倆人是屬於那種平時良好市民,而心裏還有一些小悶騷的人。不會有什麼危險。
如果倆人真是起了色心,她早就翻身將門反鎖住了,也沒必要看這倆人耍寶這麼長時間。
李斯人冷汗都下來了,想想剛才倆人的舉動,再想想刑警出身的白露,隻覺得好像抱了個定時炸彈,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旁邊的胡凱在後麵也明白了怎麼回事,捂嘴嗬嗬嗬的偷笑。
“姑娘!你放心,我不是什麼好人!”李斯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聽了這話,本來表情很嚴肅的白露嘴角也不由的抽了抽,扭頭掩藏了自己的那一絲笑意。
隨後三人便緩步走回了胡凱的家
一路上,李斯人就像一個走向刑場的革命英雄一樣,表情肅穆,目視前方,手沒有一絲移動,就差一副手銬腳鐐來襯托當時的悲涼了
胡凱一路上在邊上看著李斯人,都快笑哭了,嘴上還罵罵咧咧的
“讓你小子爭,看你現在這德行!”
回到屋裏將白露放到沙發上,李斯人抖了抖有些發麻的手
“你們這有什麼吃的沒有?什麼都行”
本來一臉淡定的白露終於露出了些許的急躁
李斯人一指牆角,本來想整整白露的,知道她現在走不動,想逗逗她
誰知白露一看見牆角堆滿食物,一個翻身就撲了過去,吃了起來。
旁邊的胡凱也嚇了一跳,還真是豹的敏捷啊,比我當時連滾帶爬的好看多了。
之後又識相的端了杯水放到白露旁邊。
白露的吃相比倆人之前要好了很多,吃的很快,但至少也細嚼慢咽。
倆人本來緊張了一下午了,又殺喪屍又提心吊膽的,肚中也空空如也了。
隨後也坐在地上,開始消滅食物。
吃完了飯,三人毫無形象橫七豎八的躺著,李斯人計算了一下,本來這些食物如果放在以前,五個人吃三個月省著點吃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如今加上了白露,三個人再吃一個月估計就見底了。
看來是應該把樓下喪屍消滅提上日程了
“吃了你們這麼多東西,認識一下吧!我叫白露,六樓住戶,是個警察。”語言幹練,不愧是軍人家庭出身
白露之前酸軟無力的表現應該就是餓的,現在吃飽了明顯精神了許多,坐在沙發上開始介紹自己
“我叫李斯人,他叫胡凱”指了指慵懶的躺在地上的胡凱,顯然今天他累壞了
“他是三樓住戶,我是他初中同學,過年來他家串門,就困在他家了”李斯人聳了聳肩
之後三個人便聊了起來
原來白露在天降流星那天剛結束了一個案子,局裏給放了兩天假,半夜回來也看到了天上的流星,本來還在樓下看了看,覺得挺漂亮,誰知道隻有一會就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剛起床就發現外麵已經成了粉紅色的一片了,本來準備打電話給局裏問問什麼情況,後來就發現一陣暴躁,神誌就有點不清了,幸虧白露睡覺有反鎖房門的習慣,沒出什麼亂子
她的房子本身是兩個人合租的,那個室友那天也在家,沒出門,倆人都得了怪病,隻是她的室友沒挺過來,變成了喪屍,等白露清醒過來,幹渴難耐,就要出去喝水,一開房門誰知道她室友一下子撲了過來張口就咬,也幸虧白露反應快,虛弱歸虛弱,還是打開大門將她室友推了出去,這才逃過了一劫,但家裏實在沒有什麼吃的了,隻能喝了一肚子水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