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不著痕跡地掃了老板一眼,發現他確實沒有撒謊,點頭道:“原來如此。難怪從城門口一路走來,我就發現許多店鋪都關著門,興許也是經營困難無法為繼所致。”
“可不是嘛。”也許很久沒有和人聊天了,掌櫃的看到諸葛明談興甚濃,搖頭道:“不知客倌有沒有注意到,那些關門的店鋪多多少少有被打砸過的痕跡。”
“對。”諸葛明頷首道:“正要問掌櫃的,這是什麼原因?”
“哎!”掌櫃的眼神黯淡道:“還不是城裏幾大勢力相持不下爭權奪利造成的。”
“此話怎講?”諸葛明雙眼一亮,追問道。
“自從冷殿主隕落後,護國門,哦,就是你們外界所稱的幽遠門,在楓紅城的統治力大跌。本被幽遠門壓製的城內幾大勢力相繼冒頭,將幽遠門旗下產業瓜分殆盡。但是,這些貪婪之徒意猶未盡,便把目光瞄準我們這些商戶,強令我們交出每天營業額的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五十啊,客倌。我們這些商戶本就是小本買賣,怎堪他們壓榨剝削。短短三個月內,就有超過兩成的店鋪倒閉,其他的也是在苟延殘喘的艱難維持下去。”
說到這,掌櫃的眼眶一紅,不禁悲從中,抹了把眼角的淚水,哽咽道:“看到無利可圖,這些兔崽子就逼迫城主府免除我們的租金和賦稅,這樣一來,等於變向的提高了我們的營業額,也增加了他們的收入。可是客倌,這種殺雞取卵的方法對我們商戶來說,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政策,又過了三個月,關門的商戶增加到了七成。這些吸血鬼大為震怒,下令打砸這些關門的商鋪,強搶商鋪內為數不多的庫存。如果不給,就拳腳相加。一夜間,商戶死傷慘重。要不是我和城主府的管家有些交情,恐怕也無法幸免於難。”
“這幫畜生的做法終於激起了民憤,城主府萬般無奈下隻能召集幾大勢力的話事人開起了密會。商量下來的結果,就是免除商戶一切費用,任我們自主經營。每年隻需繳納一年淨收入的百分之十作為保護費,如果收支平衡或者虧損則不需繳納。就是因為這個政策,小店才撐到了現在。”
“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諸葛明感同身受地歎息道:“那光輝王朝統治者就對楓紅城的亂局視而不見?”
掌櫃的不疑有他,老實道:“關於這點,城主已經向我們解釋過。說是光輝王朝迫於其他幾個同盟王朝的壓力,將主要精力和軍隊都集中在邊境,對於內陸沒有多餘的人手維持治安。他岩尚秋真把我們老百姓當傻子!”
說完這句話,掌櫃的立刻謹慎地探頭向店門外張望,看到店外無人經過,才大喘了口氣,恢複鎮定,微笑道:“嗬嗬,不好意思客倌,我多話了。今天我們就聊到這,有句話小的要提醒客倌,半夜三更盡量少外出。這楓紅城一到晚上,就是牛鬼蛇神的天下,你們外鄉人隻要被他們看到,多半不會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