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饅頭下肚，就算小凡再怎麼能吃，肚子也漲的不行了。
“來來來，喝點豆奶，可別噎著了。唉，大兄弟真是可憐。”
陳諾滿臉關懷，遞上手裏的豆奶。
“大兄弟，喝口豆奶繼續吃。”
“不要怕饅頭不夠，今天老大哥我管夠。”
“繼續吃，我這還有很多呢。”
….
小凡忙的不可開交，不停從周圍人那接過一個個大饅頭。
這樣一個以乞討為職業的選手，今天徹底蛋疼了，因為他碰到了一個奇葩的選手。
不停給自己買饅頭，還慫恿別人一起。
你說他傻吧？要錢，不給。
你說他聰明吧？死命給包子，不含糊。
對於這樣一位大爺級別的人物，小凡徹底陷入絕望。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還隻能乖乖接過饅頭，做模做樣的啃幾口，甚至根本不能拒絕!
現在這裏可是聚集了不少人了，大部分人都是學校的學生和在這邊生活的人，如果自己現在發脾氣，這片地區可就徹底混不下去了！這以後還能靠什麼謀生？
有人或許就會說了，好手好腳為什麼不打工呢？
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會做，就隻能乞討、騙點小錢，才能維持的了生活這樣子。在這邊乞討感覺比在家好多了，一起乞討的人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乞討的。
這一天，乞討者小凡可謂是有苦說不出，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
把事做到這個地步，陳諾也可謂是功成名就了，悄悄溜出人群，毫不在意的挺起胸膛吹起口哨來，眼神四處亂瞟。
街邊所有的乞討者竟然都不敢和陳諾的目光對視，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小凡。
….
“咯咯咯，你這個人也太壞了吧，我還以為….”
鬼魂形態的王雨毫無顧慮的捂著肚子大笑起來，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好像也沒自己想的那麼不堪。
“以為？以為什麼？”
“以為你要被人騙了呢。”
“…..”
像這種靠博取別人同情心的工作，陳諾莫名的嗤之以鼻。自己好手好腳的，怎麼就天天想著乞討為生呢？或許掙的少點，做事辛苦點，但至少是自己掙的錢，那份充實感可不是跪在地上乞討就能得到的。
“你說，我的下輩子，會是什麼樣呢？”
王雨上前一步，和陳諾並肩眺望江南大學的校景。
遠處的大雁排成人字形，排頭大雁不停在變換位置，由後麵的大雁來頂替排頭位置，輪流承受風帶來的巨大阻力，提高整個隊伍的速度。
“你，想成為什麼呢？下輩子。”
“以前上初中的時候，幻想自己是一隻鳥，是一隻鳥就好了，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天空翱翔，那時候的我，真的很渴望自由。”
“鳥兒？它們也有自己的隊伍，自己的親人，自己的任務。比如輪流抗住最大的風阻，它們也並不是完全自由自在的。”
這是剛剛大雁帶來的訊息。
…
“嗯。後來上高中了，很多人開始種盆栽。小小的、綠綠的多肉被一群人細心嗬護著，偶爾見見溫暖的陽光，在一群人的關懷下長大。”
“嗯…多肉被太頻繁的照顧，也是會死的。它的生活也沒有你想的那麼愜意、舒適。
稍不注意享受過頭就是個枯萎的下場。
正如很多人的人生，短暫享受是放鬆，沉溺享受則是自我滅亡。
一旁的王雨挺了挺背，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所以，下輩子還是做人吧。”
人，這或許是地球上最奇妙的生物。在這個社會生活，遇到阻力和苦難是無法避免的，而正如一句話“人生百味”。正是因為人生有苦有甜，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存才是充滿驚喜和激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