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夜幕降臨路燈下的人影有些模糊,但青青一眼還是認出了那個恐嚇她的男人。故人相見分外眼紅,身體驟然發冷,本能地就要大喊傅文博,可是那個男人既然也進了店。
怎麼辦?要進去當場指認還是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她被恐嚇的事她一直沒對傅文博講,過去的事她不想再盤根追究,兩人好不容易和好如初平靜渡日,扯出那些舊事隻會增加兩人的痛苦,按傅文博的性子定不會善罷甘休。石嵐風的事她現在都後怕,要再有個三長兩短、、、、、、
她躲在車旁往裏瞧,隻見那個小女孩用手指了一款小蛋糕,怯怯地用餘光瞄著那男人。男人什麼也沒說,從口袋裏掏出錢讓服務員拿了兩個,一個當場拿給了小女孩,一個用紙袋打了包。小女孩整張臉被喜悅的神情所感染,甜甜地咬了一口後把蛋糕送到了男人嘴邊。
那張過於緊繃嚴肅的臉揚了揚,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孩子的頭。推開嘴邊的蛋糕走出了店門,乖巧懂事的女孩緊跟在他後麵、、、、、、
青青的好奇心上了來,男人看起來也有溫情的一麵,不像平時二流的慣犯。如果不是她親身經曆過,怎麼也看不出來男人還做過惡事。她隨著兩人的腳步輕輕地跟在後麵。
轉過幾個彎,前麵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窩棚?S市還有這樣的地方?裏麵顯然不是一兩家,因為無數的亮光從裏麵透了出來。用簡單地的竹竿和木板搭建的土房子。堅固肯定不用說,S市台風頻繁,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抵禦一次又一次的自然災害的。
她心裏已經很不是滋味,那個男人和女孩子進了哪個門她已經忘了去看。背靠著山的冷風特別猛,直往衣服裏麵灌。她縮了縮脖子,手伸進大衣口袋。
衣袋裏的手機已經震動了很久,她拿出已經發熱的手機接了起來。
“青青,你到哪裏去了?這麼久不接電話你要急死我?”傅文博已經打了十幾次電話,心情頗有些不爽。
“來了,見你去了那麼久我就從車上下來走了走,一走忘了時間。”青青攏緊衣服快步往回走。
“還說要遲到了,自已卻耽誤了這麼久。”傅文博不悅皺了皺眉,“還說討好人,你這是有心討好人嗎?”
“好了,遇到一個故人扯著多聊了幾句。”青青笑了,“等下我來請罪。”
“故人?”傅文博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她,“男的?”
“嗯!”青青想也沒想就回答,“快點啊,我想我兒子了。今天的鳳梨酥怎麼那麼久?”
傅文博再也沒說話,汽車“呲”地在原地轉了個彎快速駛向南僑別墅。
今天的青青嘴格外甜,性子更是軟得不像話。不管傅倩倩怎麼明裏暗裏打擊都笑臉相迎。傅文博真是好氣又好笑,逮著空隙揶揄她,可人家根本沒事一樣。
吃飽喝足,一家人又聊了會天兩人才起身走人。傅倩倩嘴上說著狠話,到最後還是又是拿又是囑咐著。
“媽,東西夠了,你跟爸也要的,這全給了我們、、、、、、您和爸帶嘉興太辛苦,是我們不懂事讓您們操心了。”
“知道就好,別隻顧著工作,女人終歸是要回來家庭的。”傅倩倩不舍地看了看嘉興,“孩子也想和你親近,是你們自已總是不當回事。”
“媽,我知道的,謝謝,您進去吧,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