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知王子琴藝果然精湛,不過本王也曾聽聞皇上也極其擅長音律,這曲高山流水彈奏的更是出神入化,不知本王和迦知王子是否有幸聽皇上彈奏?”
語畢,眾卿嘩然,長孫無忌率先站起身來,“皇上貴為九五之尊,明澤王子此言似乎太為不敬!”
皇上麵上看不出氣惱的神情,隻是笑笑,“哎,長孫大人不必為了此等小事動怒,朕看明澤王子也是無心之失!”
明澤看了看眼前的局勢,識時務的笑著俯首回了一句,“是,的確是本王喝多了,竟然說出這等不敬之話,皇上聖明,不予怪罪,本王在此謝過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他的神情,雖是謝罪,卻仍然盡是驕橫不屑,同迦知王子的謙遜有禮截然相反。此時迦知王子仍然立於琴旁,皇上端起酒杯,頗為和善的說道:“迦知王子琴藝精湛,宮中琴師難以匹敵,來,朕敬你一杯。”
將杯中酒飲盡,皇上這才吩咐底下的宮人撤去古琴,側首望向柳清音,“朕記得清音也善音律,你覺得迦知王子這曲高山流水如何?”
柳清音沒有想到皇上會在這種場合下提到自己,當即掃了一眼底下的列為大臣,同時感覺到對麵迦知王子和明澤王子不同意味的目光,這才平複心神,淡笑回道:“臣妾琴藝自是不敢在皇上和迦知王子麵前賣弄,所謂曲高和寡,臣妾聽聞迦知王子所奏的這曲高山流水,似乎還在尋覓知音……臣妾冒昧問一句,迦知王子是否還未娶親?”
迦知臉上現出驚歎之色,“知音難求,娘娘高見!”
明澤眼神在柳清音身上來回掃過,這才收了視線,“敢問皇上,不知道這是宮中的哪位娘娘?”
“這位是婧賢妃。”皇上簡短作答,同時眼神望向柳清音,盡是柔情。
“見過婧賢妃娘娘。”迦知衝著柳清音作了一揖,心中仍然盡是讚歎:我所彈之曲,各種曲意心境從未有人能一語中的,想不到高山流水覓知音覓到的竟然是這樣一位貌美的女子。饒是今日我的琴藝再過精湛,此時也未見上風。
迦知這樣想著,再難平定心緒,如此直至家宴散去,心中婧賢妃的身姿仍然徘徊不去。明澤因為酒過三巡,已然大醉,便同幾位美人一起被轎攆送回入住的寢殿。迦知見殿內已無婧賢妃的身影,拒絕了轎攆相送,由宮中的太監引領向著寢殿慢步走去。
走了一程,正前方卻是燈火通明,再一看當中婧賢妃安然靜立,底下的宮人似乎找著什麼,迦知心下一動,當即走了過去,“見過婧賢妃娘娘。”
柳清音一早已經注意到他們向著這邊過來,並不差異,略微頷首,“王子不必多禮,夜已深,王子還是早些回去休息。”
“謝娘娘關心。”迦知眼光掃向正在忙碌的宮人,“不知娘娘在找什麼,迦知也是閑來無事,可以幫忙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