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音這才回神,將錦帕遞給走上前的小許子,皇上看著錦帕上麵的花式,不禁冷笑一聲,摔了下去,“禾熙,這錦帕你從哪來的?”
禾熙有些不明所以的跪了下去,“回皇上,是元公公看奴婢手上受傷,拿出自己的錦帕為奴婢包紮的。”
“小元子,你的錦帕?哼,你的錦帕從哪來的?”
皇上話中的怒氣分明,小元子一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連忙上前跪下回道:“回皇……皇上,這錦帕……錦帕,奴才隻記得是個宮女送給奴才的。”
“宮女給的?”皇上冷哼一聲,望向地上的婉美人和素心,“什麼時候?哪個宮女給的?”
小元子想了想,好半天才甚是惶恐的回道:“皇上……皇上恕罪,這錦帕是好些日子之前一個宮女給的,奴才見花式不錯,質地也好就收了,但是奴才真的不記得是哪個宮女給的了,求皇上恕罪。”
“就算不知道是哪宮裏的宮女,也該記得那宮女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不然人家豈會白白送你?”
“這……奴才隻記得是一天晚上,奴才當值回去,一個宮女說希望奴才多多照顧,天色太黑,那宮女又一直低著頭,所以……所以……”小元子說到這冷汗漸漸滑下,好久他才想起什麼,趕緊說道:“皇上,奴才想起來了,這錦帕不止奴才收過,和奴才同住的甘露殿伺候的奴才們都有。”
小元子的話一說出,連皇後的臉色都變了變,她看了一眼蕭淑妃,見她也是難掩詫異震驚之色,不禁冷眼掃著地上臉色愈加蒼白的婉美人,嘴角現出一絲冷笑。
皇上一拍桌案,“好,把甘露殿和兩儀殿伺候的太監統統帶過來,朕倒要看看,朕身邊伺候的奴才有多少用這種錦帕?”
沒過多久,皇上身邊近身伺候的太監都被帶到了立政殿中,聽到皇上滿含怒氣的問話,不需多言,那些略有頭臉的太監便紛紛從懷中掏出或是錦帕或是錢袋,或是其他貼身的物件,紛紛跪在那裏瑟瑟發抖。
皇上看了一眼最前麵鄭德遠的徒弟小許子,指了指他,“小許子,你可有收到過類似的東西?”
小許子搖了搖頭,“回皇上,奴才不曾收到。”
皇上當即笑了笑,“也是,鄭德遠收到了,你這個徒弟自然不必收到。你們收到的這些人,可有人能認出送東西的宮女?”
眼見著皇上震怒,這些皇上身邊近身伺候的太監,又有哪個看不清眼前的形勢,別說真的沒看清,便是看清了,又怎麼能照實去說呢?然後便看到他們紛紛搖頭,匍匐跪地,隻說沒有看清。
皇上桌上的茶杯立時被掃在地上,被砸到的幾個太監哪敢出聲,殿內一片死寂。這時,柳清音忽然低呼,“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