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皇上的態度曖昧不明,婧賢妃同林婕妤又都逐漸大好,眼看著8月過半,九月將至,林婕妤懷著近八個月的身孕在宮中更加小心,加上柳清音一味推讓,一切吃穿用度全緊著她先來,連蓬萊殿都要排在後頭,可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時風光勢頭無人能蓋過。
就當後宮眾人都以為謀害皇嗣之事已經過去,一切趨於平靜之時,蕭淑妃以雷霆之勢拿著皇後娘娘的懿旨來到萬春殿中,沒有給出任何辯解機會便帶著一眾宮娥太監強勢翻搜了素心的住處。
在如此大張旗鼓遍傳後宮的陣仗之下,沒費力氣便在素心的住處搜出一些沒有完成的男人的衣物鞋襪和不該有的穢亂書畫。當把素心和這些穢亂宮闈的東西一同帶到立政殿時,連皇後娘娘都無法輕視,新帝登基剛剛一年有餘,後宮中太監宮女對食之風便如此明目張膽,宮闈穢亂豈不是皇後之責?
皇後看著同行跟來的婉美人,半點沒有給她顏麵,當即嗬斥道:“婉美人,你宮中的人竟然做出這等上不得台麵的事兒,你可知罪?”
婉美人本還想哭訴蕭淑妃帶人搜宮之事,見皇後的臉色陰沉,轉而小聲啜泣道:“嬪妾治宮不嚴,出了這等事,還望皇後娘娘恕罪,嬪妾回宮之後一定嚴懲素心,給皇後娘娘一個交代!”
“嚴懲?”蕭淑妃趾高氣昂的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婉美人,冷笑著:“怕是還輪不到婉妹妹來嚴懲!”
婉美人聽後有些驚慌,“淑妃姐姐這話是何意?素心是嬪妾宮中的人,自然該由嬪妾懲治,以正宮風。”
蕭淑妃冷笑著白了她一眼,轉向皇後,略微蹲下行禮,“啟稟皇後娘娘,皇上登基還不足兩年,後宮裏麵就出了這等醜事,一旦傳出去,旁人還以為是娘娘治宮不力。妹妹覺得此番既然人贓並獲,必該嚴懲,昭告天下,以顯皇後娘娘威望。”
皇後雖然明知蕭淑妃是用話激她,卻也無法推辭,又害怕皇上存了包庇婉美人之心,對她重責加以怪罪,便拖延道:“本宮已經差人去請皇上,鄭德遠畢竟是皇上身邊的人,如何處置還得皇上定奪!”
皇後身邊的太監找到皇上時,皇上正在蓬萊殿中同柳清音一起用甜品,來的太監請過安後,並沒有直言,依照皇後吩咐說道:“皇上,皇後娘娘有事請您過去立政殿商議,還請皇上受累移步!”
“何事一定要朕過去商議?”皇上麵上有些不悅。
“這……”那太監略微停頓,“奴才並不十分清楚,似乎與鄭公公有關。”
皇上掃了一眼鄭德遠,沒再問什麼,轉頭對柳清音說,“本來還想與你一起用晚膳,沒想到皇後那邊有事找朕,你自己要好好用膳,不得馬虎!”
柳清音一笑,心中猜到皇後的用意,但見鄭德遠並沒有心虛緊張的神情,不免有些疑惑,她走到皇上身邊,“皇上,這會日頭未落,外麵正適合走走,清音許久沒有給皇後娘娘請安,不如趁此機會,同皇上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