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清正要出去,門外皇上便大步走進,孟廣清更是有些受驚,連忙跪下行禮:“見過皇上,微臣剛剛給柳昭媛診過脈,龍胎一切都好,隻是昭媛體質虛寒,微臣正要去為昭媛開些滋補的湯藥。”
皇上聽後既是喜悅,又是擔憂,連忙說道:“柳昭媛和朕的孩兒便仰仗愛卿了,下去準備吧!”
孟廣清慌張離去的身影,柳清音看在眼裏,見皇上並沒有起疑,走上前來準備行禮,被皇上一把攔住:“清音,早不是和你說過,你有身孕,這些虛禮便免了,如今,腹中的子嗣最大!”
柳清音笑著點點頭,任由皇上拉著她坐下,故作生氣的問道:“禾熙,快說說,咱們皇上幾日沒來了?”
皇上難得見她泛酸吃醋的表情,當即把她攬在懷裏,“是朕不好,這麼多天沒有過來瞧你,朕答應你,以後一定日日過來看你!”
柳清音見鄭德遠和禾熙還在,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從皇上懷中掙脫出來,“皇上……”
鄭德遠同禾熙都是識趣的宮人,當即行禮退了出去,皇上這才將柳清音固在懷裏,擁吻纏綿才肯放過她,“從前倒從沒見你為朕吃醋!”
“許是腹中的孩兒想見父皇,所以清音每日不見皇上,便覺得惶惶不可終日,心慌意亂的很。”柳清音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心中卻不禁暗歎:這是否便是男人的本性,宮中拈酸吃醋的人不在少數,偏偏都不在意。常貴妃今日所言,可是教我要好好利用這個孩子?隻可惜我此時並非欲擒故縱,孩子確實想見父親,而我也確實想見他,他那麼渴望要一個同我的孩子,我實難不動搖。
皇上聽了她的話,眼中現出掙紮的神色,“身懷有孕的女子,應當比平時更需要夫君的陪伴,朕……做的確實不好!”
柳清音聽出他話中的悵惋,頓時明白了他話中所指,出言安慰道:“皇上日理萬機,又豈能日日陪伴妃嬪身側?隻要皇上心中惦念著清音,清音便已經知足,清音可不想皇上為我或者腹中的孩子置朝政於不顧,那清音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皇上伸手撫著她的麵頰,凝望著她,“朕自然有能力兼顧朝政,並且日日來看你,唯有看著你,朕才會心安。”
柳清音被皇上眼中炙熱的深情灼傷,心中不禁刺痛:你這痛惜的神情,是為我,還是為她?你對我這百般嗬護,又是為我,還是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