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倒是沒有,原來咱們皇上啊,出來時早就更衣收拾好了,想是舍不得主子,所以一直不出來。”聽荷一邊為她梳著發髻,一邊小聲的說道:“感業寺回來之後,皇上一直沒有寵幸過主子,今日看來,主子在皇上心中仍是重要的很,奴婢這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柳清音看著她一臉喜悅的模樣,腦中憶起昨夜的癡纏,也有些不好意思,隻說道:“等會兒用完午膳,你去請孟太醫過來一趟。”
“說到孟太醫,倒是幾日都沒來請脈了。主子是不是覺得哪裏不舒服?”
“也沒什麼要緊的,隻是有幾句話想當麵問問孟太醫,你……”
柳清音還未說完,便聽到門外響起‘皇上駕到’的聲音,她剛剛站起身,皇上便已經進入內殿,二人行過禮後,柳清音有些疑惑的問道:“皇上可是剛剛下朝?”
“正是。路過蓬萊殿,就想著過來看看你用沒用過午膳。”皇上拉著她坐下,眼睛卻一直望著她。
“被皇上猜中了,清音今日起的晚了,隻是用了些點心,午膳還沒用過。”柳清音接過聽荷奉上來的茶,遞給皇上,轉頭吩咐著,“聽荷,去傳膳吧!”
眼見著聽荷退了出去,內殿隻剩下他們二人,皇上伸手將她拉坐在自己腿上,貼著她的耳朵呢喃,“清音可有想朕?”
柳清音被皇上吹出的氣弄得直癢,聽到他這麼問頓時有些摸不清頭腦,隻是試探著問道:“皇上今日怎麼了?”
皇上笑而不答,看了一眼內殿緊閉的房門,猛地俯身抱起她,想著床榻走去,“這次,清音宮裏的奴才倒還有些眼色。”
柳清音看著上方咫尺的俊顏,棱角分明的臉上三分帝王的威嚴,七分多情的薄情,民間多有揣測,說李治是如何平庸無能,無治國之才。孰不知當朝形式之下,長孫無忌獨攬大權,唯有韜光養晦,斂而不發才屬上策。單看他初覺平凡,卻不乏威嚴的神色,似毫無建樹,然城府在心的謀劃,如此矛盾,又覺得如此合乎情理,難怪長孫無忌多番試探挑釁,柳清音此時反而覺得自己看得分明。
正想得入神,頸間胸前突覺一涼,她一看臉上一紅,有些嬌嗔的望著皇上,皇上不以為意,有些不懷好意的笑道:“朕倒是好奇,如此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清音竟還會出神?”
柳清音按住皇上不安分的手,“花前月下自然不會,但如今朗朗白日,皇上怎麼……怎麼……”
“朕昨夜不是說過要更努力一些?”皇上調笑著,“清音這般失憶,可是要朕再為你溫習一下?”
柳清音被一番撩撥,早已沒有招架之力,纏綿悱惻間,她聽到皇上低語,“無論如何,朕確實是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此時此刻,更是強烈的不容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