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臨行前幾日,皇後突然病重,臥床不起,許太醫多番診治,隻說是多年積勞成疾,隻能精心調養,沒有速愈之策。皇上親自探望多次,見她仍舊沒有起色,不禁有些怒氣,“許太醫,皇後的病到底何時才能好?”
“皇後娘娘常年憂思操勞,此番大病一場,去如抽絲,隻可慢慢調理,否則必有重患呐!”許太醫跪在地上,顫巍巍的說道。
皇後在蓮月的攙扶下坐起,“都是臣妾不中用,皇上千萬別動氣。”
“皇後日夜操持著整個後宮,才至如此,快快躺下。”
見皇上也坐在她床頭,她略有些激動的開口,“眼看就是皇上入感業寺祈福之期,臣妾不中用已是大過,切不可耽誤了為先皇祈福的事宜。”
“皇後如今纏綿病榻,恐無法隨行,就不要為祈福之事傷神了,就安心養病吧!”
“臣妾近些天來日夜惶恐不安,病容不整確實不宜代皇上祈福。臣妾左思右想,皇上新晉的婉美人一向乖巧可人,又得皇上寵幸,不如讓她代皇上和臣妾為先皇祈福,可好?”
皇後的話讓皇上蹙眉深思,“婉美人不過四品美人,是否份位太輕?”
“祈福是皇上心中所想,婉美人雖然份位低些,但是甚得皇上寵愛,也了解皇上悼念先皇之孝,臣妾倒是覺得並無不可。”
蓬萊殿中,柳清音一麵看著聽荷收拾的東西有無遺漏,一麵問向小翎子,“紫宸殿中,可有動靜?”
“奴才靜候了幾日,發現紫宸殿的宮女禾熙今日明顯魂不守舍,似乎發生了什麼……”小翎子感覺半點都摸不清自家主子的想法,“主子,奴才多嘴問一句,主子為什麼要讓奴才注意蕭淑妃宮中貼身宮女的情況呢?”
“隔岸觀火,總要看看火燒到哪裏了!”柳清音望著窗外夜色凝神,許久才吩咐道:“小翎子,你想法子讓禾熙到禦花園回廊盡頭處等本宮,記得要掩人耳目,不可聲張。”
小翎子應聲出去後,柳清音便也披上鬥篷出門。過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看到小翎子領著禾熙過來,柳清音望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禾熙,“聽荷,小翎子,你們到一旁守著。”
“柳昭媛找奴婢,有什麼事?”禾熙見他們二人在不遠處望風,單刀直入的問道。
柳清音看著禾熙,麵容姣好,溫婉動人,如果琉璃的楚楚動人是為了套住男人的心做出適當的偽裝,那麼她便是從骨子裏的柔媚,純粹得讓人心動。“婉美人是如何得寵的?本宮不說你心裏也清楚,本宮隻問你,你可想效仿婉美人?”
禾熙有些震驚的望著她,蕭淑妃娘娘提出將她送去侍候皇上是在昨夜,這一整日,紫宸殿內怕是連靈慧都還不知曉個中詳情,腦中正想著,話已衝口而出,“昭媛是如何得知?”
“其他的事你不該多問,若你如婉美人一般心係皇上,本宮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