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音點點頭,掃了一眼除了聽荷並無旁人,“孟太醫,可有一種香讓人聞後意亂情迷,有催情之效,既可塗在衣服上,又可藏在嘴中。”
孟廣清有些震驚的看向她,柳清音見他誤會,淡笑解釋著,“不是本宮要用,是本宮想問是否有這種東西?”
“昭媛說的應該是依蘭花,依蘭花香有催情之效,隻需一點便可叫人情難自禁,可以塗在衣服上,也可以將花瓣藏在嘴中。”聽到柳清音不是自己要用,孟廣清便詳盡的解釋道:“而且依蘭花香隻是暫時提升……男女情意,並沒有別的影響。”
柳清音點點頭,“孟太醫,你說一個宮女要得到依蘭花香,是否容易?”
孟廣清更是震驚,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低頭回道:“這種催情之物,太醫署中也未見很多,宮中各妃嬪微臣不敢妄論,若隻是一介宮女,不通過太醫署,斷然無法拿到此物。”
“孟太醫這樣說,本宮就將此事交付給你,務必查出太醫署中何人將依蘭香交給婉美人。”
送走了孟太醫,聽荷仍舊悶悶不樂,清音看在眼中,輕笑道:“怎麼,還為婉美人的事不開心?”
見自家主子自己提起,聽荷眼睛瞪得亮晶晶的,氣惱的自顧坐下,“我就是不明白,主子為什麼要讓小翎子故意在琉璃麵前給她暗示,說起皇上要來,但主子無力侍奉,琉璃得寵,主子就多了一個敵人,不是嗎?”
“就算沒有琉璃,總歸會有別的人,她們不招惹我,我的敵人就從不是她們。”柳清音拉住聽荷的手,“聽荷,前段時間我榮寵太盛,劉美人和郭才人甚至林采女都是因為我而失寵,她們本是皇後和蕭淑妃的人,我若仍就風頭太過,卻又不依從於她們任何一方,她們隻會先除去我,再互相爭鬥。”
“琉璃看情況是蕭淑妃的人,所以主子是想讓她們相爭,好坐收漁翁之利?”聽荷似懂非懂的問道。
柳清音一時說不出話,見聽荷一直看向她,才慘淡的笑了笑,“我的確有意推動一步,若琉璃無意為妃,我便放她一馬,可我也看得明白,她的野心不在小處,我料她必定有所動作……”
“可見主子想的沒錯,琉璃果然就是背信棄主的小人,皇上怎麼可以在主子病中被她引誘,害得主子顏麵盡失?”聽荷憤憤不平的嚷著。
“聽荷!”
“奴婢知錯。”聽荷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跪下認罪。
柳清音抬手扶起她,不再說話,她的心卻好像掉入無邊的古井,再也尋不到出口:人算不如天算,我沒有想到琉璃竟然用了催情之香,如此一來,皇上是否會被引誘,便成了未知之數。而我,也再無退路,隻能當做琉璃之事全部出自皇上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