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殿外沐皇恩(2 / 2)

“回皇上,柳昭媛的情況極其不妙。”孟廣清硬著頭皮說道,“昭媛風寒未愈又落水,濕寒入體,高燒不退,已是及其病重。微臣方才診脈,發現她氣息不順,胸有鬱結,寒氣較昨夜更深入體內,隻怕……隻怕……”

皇上乍聽一驚,好半天才說道:“務必治好清音,否則朕要你們統統陪葬。”

一字一句,好像從皇上牙縫中擠出,每一字都擲地有聲,似威脅又似祈求。孟廣清看著床幃內隱約的麵孔,鄭重的磕在地上,“微臣定當竭盡全力,治好昭媛,如若不能,願自裁謝罪!”

整整三日兩夜,皇上除了上朝,其他時候一概守在蓬萊殿,時常是批閱完奏折再守在床邊,整夜不曾合眼。趁著皇上早朝,孟廣清才敢來到柳清音床邊,隔著床幃徐徐說著,“微臣雖不知昭媛為何如此,宮中風言風語卻也聽到不少,昭媛於廣清有再造之恩,廣清不敢求昭媛寬心此事,隻是如若當真醫術不精,沒有治好昭媛,廣清定自刎床前,以謝恩德。”

說完,他在床前重重磕了幾個頭,柳清音昏迷中一口鮮血吐出,人緩緩醒來。看著孟廣清眼中現出驚喜的淚花,不禁笑了笑,“我早說過,孟太醫不必如此。”

皇上下朝時,見到等候在外的小翎子,連禦攆都未坐,直奔著蓬萊殿快步走去,柳清音正在喝著藥,臉上恢複了幾絲紅潤。皇上站在內殿外,始終沒有進去,直到聽荷喂完藥,拿著藥碗施禮退出,他才緩緩走入。

“皇上可知,清音這幾日夢著什麼?”柳清音半含著笑,似乎回憶著美好的場景,“清音整日整夜好像在夢中,又好像不是,隻聽得外殿中有個女子嬌嗔,我怕醒來不是夢,又怕不醒活在夢中……”

皇上上前擁著她,“是朕對不起你,清音想要朕如何補償,朕絕不會有二話。”

“補償?”柳清音神色淒楚的重複一句,忽而掙開皇上,跪在床上,“請皇上賜琉璃封號。”

從琉璃被臨幸已過去5日,皇上卻仿佛忘記,後宮皆看出皇上對她的厭棄,宮中流言四起,柳清音想來也知道她此時有多艱難。皇上聽後瞠目不語,過了好久才攬住她,“清音,為何如此?”

“琉璃畢竟是我宮裏的人,不論如何已被皇上寵幸,如若沒有封號,她必無活路,清音不想自己的宮人落得這般下場,懇請皇上恩準。”說完她再次掙脫,跪拜下去,起身時不禁劇烈咳嗽起來。

皇上看著心驚,見她神色堅定,隻好點點頭,“清音既然堅持,朕答應就是了,你快點躺好,小心再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