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近半個月,柳清音腿上的淤青才有消退的跡象,孟太醫診過脈後,便聽到柳清音問道:“孟太醫病的突然,如今可大好了?”
“柳昭媛見笑了,還要多虧昭媛提醒,微臣才得以全身而退。”孟廣清說完便深作一揖。
柳清音見狀淡笑,“痊愈便好,日後太醫署之事,孟太醫怕是有的忙了!”
孟廣清有些疑惑的抬起頭,很快便又垂下,“微臣自當為昭媛效犬馬之勞。”
“孟太醫嚴重了,你我之約,我本該盡力促成。”
孟廣清聽得一頭霧水,見柳清音無意再說,便起身告辭,“醫女方才看過了,昭媛腿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脈象也平和無礙,還請昭媛安心。”
聽荷送走了孟太醫,回到內殿,看著自家主子腿上一道頗長的疤痕,“主子,當日雖說是權宜之計,但主子也不用下這麼大的狠手啊,也不知道這疤痕消不消的下去?”
“若沒有這道傷痕,這次怕沒那麼容易脫身,消不消的下去,又有什麼要緊?”柳清音一臉平靜的說道。
“主子這次受傷,雖說皇上這陣子總是過來陪主子一起用午膳,可是也許久沒有留宿蓬萊殿了,郭良娣已經有了身孕,主子還不見一點動靜,怎能叫人不急?”聽荷將外衣披在自己主子身上,又開始了絮叨。
柳清音笑著搖了搖頭,“那一日若不是我早看出林良娣居心不良,郭良娣的孩子怕是早就被我無意推到之下失去。在這後宮裏,十月懷胎,能否生下還是未知。聽荷,沒有動靜,說不定也是好事。”
聽荷見主子神色有些憂傷,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正無話間,小翎子急匆匆從外而進,“奴才見過主子。”
“這麼匆忙,可是有什麼進展?”
“回主子,奴才近日發現外院伺候花草的太監小喜子和外殿的宮婢琉璃有時鬼鬼祟祟,看著可疑的很。”小翎子上前低聲的回道,“昨夜果然發現小喜子和林良娣宮裏的采玲在蓬萊殿外竊竊私語。”
柳清音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句,“林良娣,她不是被禁足了嗎?還想著要趟這趟渾水?”
“主子,那現在該如何?”
“隻管盯緊他們便是,切忌打草驚蛇。”柳清音歎了口氣,“也不知郭良娣是否有本事躲過這一劫?”
“我的好主子,您還去擔心別人,這郭良娣但凡有事,第一個肯定賴到主子頭上,主子您才是,何必要送那些參湯,趟這趟渾水呢?”小翎子心急火燎的說道。
“小翎子,其實……”
柳清音話剛到一半,門外便傳來聲響,她走出去便看到皇後身邊的宮人小杜子等在那裏,“奴才小杜子見過柳昭媛,千秋殿那邊出了事,皇後娘娘讓趕緊過去呢!”
“好,這就能隨公公過去了。”柳清音接過聽荷拿過來的披風係在身上,匆匆隨小杜子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