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是因何受罰?”
“施刑的太監隻傳出皇上當時的口諭:將這個不將主子放在眼裏的奴才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小翎子說著補充道:“許是他不小心驚了聖駕,觸怒了皇上。”
柳清音不再追問,點點頭,“這下你和聽荷也用不著為著他的事,憋著口悶氣了。”
“奴才不敢。”小翎子賠笑道:“雖說方全被責打,但皇上還是宿在了蕭淑妃那邊,可見蕭淑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主子可要過早打算啊!”
“蓬萊殿最大的好處,就是緊鄰著甘露殿,皇上下朝後,必將路過蓬萊殿。”柳清音剛剛睡得不是很舒服,此時頭隱隱作痛,她撫上額頭,吩咐著:“今晚就這樣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明天一早你派人遠遠看著,皇上走近時,你便假意去找太醫,隻說我不舒服,吃不下飯就好。”
小翎子似乎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打算,歡喜的應下,“奴才一定辦的漂漂亮亮,主子放心。”
第二日清晨,柳清音隻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臉上脂粉未點,她本就看著孱弱,這下更顯得楚楚可憐。
小翎子按照柳清音吩咐,遠遠看見皇上便一路小跑迎麵過去,見到皇上已是喘個不停,隻跪在路旁避讓行禮。
皇上似乎認出他來,停在原地問道:“你不是柳婕妤身邊伺候的?這火急火燎的,幹什麼去?”
“奴才該死,驚了聖駕。”小翎子誠惶誠恐的磕著頭,“我家主子昨晚上便滴水未進,今早還說吃不下東西,也不知是怎麼了,奴才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才想著去請太醫過來瞧一瞧。”
“昨晚上就滴水未進,怎麼拖到今天才想起來請太醫?”
“奴才愚鈍,還請皇上責罰。”小翎子匍匐在地,一動都不敢動。
“知道愚鈍,還不快去請太醫,你家主子有個好歹,唯你是問!”
聽著皇上略帶怒氣的訓話,小翎子知道主子在皇上心中還是有些地位的,也不敢耽擱,便又小跑著向太醫署趕去。
不待鄭德遠領路,皇上便大步向著蓬萊殿走去。而這廂柳清音正半倚在榻上,好似不知皇上已到,淒楚的呢喃著:“問誰憐紅妝,長夜訴衷腸……”
皇上一下子回憶起那一夜甘露殿內,芙蓉帳下,纏綿悱惻之時他在她耳邊的輕聲呢喃,他大步跨入房中,將柳清音拉入懷裏,“那般良辰美景,清音竟還記得朕說了什麼?”
柳清音從皇上進門起便詫異難語,直到此刻才含淚一笑,“那情那景難忘,皇上所言更難忘……”
看著柳清音說完滿臉通紅,皇上眼中欲火橫生,他俯身穩住她的唇,緩緩將她放在榻上。柳清音本就隻穿了薄薄的裏衣,不待拉扯便已然春光乍泄,惹得皇上情欲更濃,卻聽得外麵傳來焦急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