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以後要是能帶她回廢墟城的地下河,就可以給她嚐嚐,因為我在那裏還種了許多,也不知道長大沒有。
孽告訴我如果想要這樣的平靜,就要讓無休止的戰爭停止,就要有王。
我不明白王是什麼,她說王就是所有人都聽你的。
這是多麼強大的人,才能當王啊。
這讓我想起撒吼,我問孽,撒吼是不是王?
孽告訴我,這個世界大到我們想象不到,而如果不能讓所有人都聽我的,那麼戰爭就會讓所有人都被吃掉。
我理解,說到吃掉,我的心髒開始隱隱作痛,因為這讓我想起了妖兒,我的雙腿好像變得沒有力量,做倒在地上嘔吐。
孽繼續在說,她說如果能征服所有的部族,就能實現統一,就可以做王。
我說像撒吼這樣嗎?
她隻是向我微笑,可能是她也說不上來,但是如果撒吼是王,那麼孽現在就不會再和我說話了。
所有我敢肯定,撒吼不是王。
可連撒吼這樣強大的人都做不到,還有誰能做到呢?我嗎,實在是一個笑話,我隻能考慮自己明白還能不能活下去,保護好自己愛的人,僅僅隻是這樣,已經變得很困難。
這讓我想起了媽媽,沙子,還有妖兒,越想到這裏,我的心情就越是惆悵,我咬緊牙關,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在地上。
我要弄清楚什麼是王,王在哪裏,隻有他能夠給這個世界帶來安寧。
孽告訴我,必須要有一個人戰勝撒吼,因為隻有戰勝撒吼的人,才會有資格去當王,因為撒吼也還不是這個世界最強的人,而且並不是所有人都聽撒吼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我明白,軍團裏聽令撒吼的人,是因為他太過強大,然而這個世界難道不是強大才能使人服從嗎,難道不是強大才能真正的領導一個軍團生存嗎?
孽把手放在我的胸口,而我心髒的跳動,使我有些領悟,我好像感覺到一些東西在變化,我看著她的眼睛。
我們兩人都似乎在覺醒一些東西。
是的,孽選擇了我,是因為她覺得能打敗撒吼的人是我。
可我實在不知道,我怎麼能打敗他,他是那麼強大。
我有些灰心喪氣,孽似乎看出了我這點,她變得比我更失落,而且變得陌生,我似乎能夠感覺到她的心和熱情,還有期待受到了冷落。
這種感覺就好像我不再是一個男人那樣,我恐懼她這樣的感覺。
就像我恐懼得不到媽媽的認同那樣,我仿佛回到了自己去獵殺菱牛的時候。
是啊,獵殺菱牛的時候,我也沒有把握,但是我想成為真正的男人。
而如今,我需要再次證明自己,即便死去,那又怎麼樣呢。
我看著孽的眼睛,我變得堅定和果敢,因為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去挑戰撒吼,我要親手把這個讓我吃掉自己女人的野獸殺死,吃掉它的心髒。
我心裏振奮起來,我轉身往回走。
孽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她似乎也感覺到我的轉變。
而我笑著回眸看著她,這種感覺讓她興奮,而我自己也變得異常的興奮,我現在手無寸鐵,但是我有一顆堅不可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