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冷汗,順著王富貴的額頭源源不斷冒出,流淌之下。他很胖,臉上都是肉,疊出許多褶子,汗水便順著褶子流下去,看著很是怪異。他的嘴唇,漸漸泛白,雙目一直盯著那快步而去的青衣人,一動不動。
“王大官人,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陸青笑問,很是關心。
“沒,沒事……”
王富貴剛回了一句,臉色再次唰的劇變,他看到侯爵的臉色沉了下來。顯然,有大事發生。
“陸公子!”王富貴猛地攥住了陸青的手,“你告訴我你剛才幹嘛去了。”
“如廁。”
“可莫要說謊!”王富貴激動的很。
“句句當真。”
王富貴盯著陸青觀察了一會,見他氣宇端正眼神純澈,這才斷定他沒有說謊,心下放鬆了許多。
“陸老弟,一會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一口咬定自己是去如廁。你和我的關係,是遠房表親。別的,切不可多說。”
“多謝王大官人……不,多謝表哥提點。”陸青笑答暗中往王富貴手中塞了個瓶子。
王富貴斜眼一撇,心中萬千驚駭,竟是一瓶丹藥。他也是有身份的人,雖不曾修煉,但服用丹藥不少,自然清楚陸青的丹藥,遠比坊市的要好。如此闊綽的青年,真的是他說的散修身份麼?
剛剛放鬆的王富貴心中又凝重了起來,卻不再看陸青,而是看向侯爵斯蘭。
青衣人早已離開,斯蘭神色也早已恢複了平靜。但他眉宇之中總是夾雜著一些急切,一直等到成親完成,到了宴席賓客的時候,斯蘭這才吩咐夫人代勞,自己借口有朝廷要務去處理,離開了。
王富貴的臉色,蒼白的有些難看,努力笑著和眾多名流推杯換盞,卻暗藏心事。不久,陸青主動借口離開。
“老弟怎的要走?不見侯爵了?”王富貴皺眉道。
“侯爵大人前去處理公務,不知要到何時。陸某下次再托老哥幫忙。”陸青笑答,理由還算充分。
如此,王富貴也不好在說什麼,遞了個王府的信物,陸青道謝,隨即離開。
“老王,那小子是誰?怎的之前從未見過?”立刻有人湊了上來。
“嗬嗬,我遠房的一個親戚,跟著師父學了點本事,特來投奔於我。”
“原來如此。”
眾人點頭,投入到酒桌之中。唯獨王富貴鎖眉望著那遠去的身影,心中困惑百般。
回到客棧時,小廝錢進早已等候在屋中,見陸青回來,連忙笑盈盈的迎了上來。
“公子您回來了。”
“嗯,可是事情辦妥了?”
“公子吩咐,小的不敢馬虎,您要的東西,全都在這裏了。”錢進恭敬的遞來一個大袋子,鼓鼓囊囊的顯然東西不少。
陸青接過便塞入了戒指中,翻出一堆東西丟給了錢進。
“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錢進歡喜的拿著東西,點頭哈腰的離了開,心中早已樂開了花。這一筆生意,就抵得上自己多年的收入了。如陸青這樣的外來客,身家豐厚,自己萬不可怠慢。
屋中休息一個下午,陸青始終在打坐修煉,爭取能自己的精力達到最巔峰。傍晚黃昏,他才睜眼長歎一聲,眼中閃過失望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