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這有百兩,權當給各位賠不是,還望笑納。”
接過錢袋子,黑甲副將爽朗一笑:“以後注意!再有下次,可不會這般容易。”
“在下明白。”
“走。”黑甲副將大手一揮,帶著一幹青甲士兵離了去。
“掌櫃的,我們定下的南街天字號客房,讓出一間給鍾公子,以賠不是。”陸芊華瀟灑一笑,化解了彼此間的劍拔弩張。
鍾離畢竟見多識廣,心知陸芊華的意思。他抱拳一笑:“多謝公子。”
“不礙事。”陸芊華笑了笑,拖著陸青,抬起李四回了客房。
店裏店外的人相繼散去,但對黑衣人和這俊俏後生的興趣談資卻越發的多。一個冷酷霸道,一個聰明睿智,看起來真不像是兄弟。至於門外牽馬的憨厚漢子,則強壓著欣喜激動,安靜的等候在門口。在他看來,這可是自己的大機緣。
這場紛爭,也就到此為止。如若陸芊華沒有及時出麵,隻怕陸青的性子要惹出大禍。初來荊州人生地不熟的,這是大忌。
二樓樓梯沿側,有一道白色羅裙的倩影,單手托腮倚在圍欄之上,目光深邃。隨著人群散去,她莫名其妙點了點頭,也跟著離去了。
醉月樓南側天字號甲三客房,鍾仁建已經清醒了過來,一邊運功消化著丹藥的藥性,一邊咬牙切齒紛紛低吼。
“鍾離執事,你為何要阻攔我發出信號?那混蛋敢傷我,我若不找回這點場麵,鍾家的臉都叫我給丟光了。”
“鍾離執事,你快給我解禁,還了我的信號符。”
圓桌旁,鍾離深押一口濃茶,無奈的朝鍾仁建笑了笑。
“小公子,你難道還沒看出來,那人實力很詭異麼?要是隻有我這麼認為也就罷了,可你要知道在場的大劍師可不止我一人,所有大劍師都心生困惑,靜觀其變,這足以說明事態的重要性。”
“這是荊州,可不是雍關城。真要出了什麼事,信物什麼的根本不起作用。強者直接擊殺你然後跑路,誰又能奈他何?且你沒看到他那位兄弟,長得玉樹臨風、行事嚴謹大方,明顯就是出生名門。”
“有實力有後台的實力太多了,我們少惹事的好。依我之見,先好好參加拍賣會,另外同步準備,等他出了城再下手也不遲。”
鍾離之言,條理清晰分析有據,鍾仁建也不是一無所成的廢物,當即會意,苦澀的點了點頭。
“混蛋,你等著,等小爺我給你扒皮抽筋!”他咬牙切齒,心中怒火燒到極致!
啊欠!
正在給李四療傷的陸青忽然打了個噴嚏,口水哈喇子噴了李四滿臉。得虧他還昏迷著,要不然會被惡心死。
“嘻嘻,陸青哥哥,看來那鍾少爺在背後罵你啊。”陸芊華揶揄著,遞來了熱毛巾。
“要不是你出麵,我定會當場擊殺他!”陸青冷笑,氣勢衝天。
“嘖嘖,得了吧你,又吹牛。”
“吹牛?你覺得你陸青哥哥我是吹牛的人麼?”
“快看,天上有隻母牛在飛……”陸芊華忽然一指房頂,嬌笑了起來。
陸青滿臉尷尬,訕訕的擦了擦汗,低頭繼續療傷。在外人麵前他是殺伐果斷的鬼煞,在陸芊華這裏他是羞澀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