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雖然不姓葉,但你們或是嫁入葉家,或是迎娶了葉家的女兒,這樣一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當然,你們的子女……”葉明敬看了看錢氏姐弟,又看了看劉純錫,繼續說道,“他們,也是葉家的一份子。如果葉家出了什麼有損家族名譽的事情,影響的是你們每一個人!而不隻單單是出事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們在外的時候,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能隻字不提。大家,都能做到嗎?”
大家都默默的點了點頭,葉明敬揮了揮手,讓大家都散了去。
水鄉小鎮子煙在河邊認真的洗著碗筷。忍著的擦著,絲毫不敢怠慢。
“丫頭,不用這麼仔細的,你已經洗的很幹淨了。”
一個老夫人走出來,拍了拍子煙。這是那位啞巴老伯的老伴。本來對與林玄和子煙借住在家裏並不是很開心,畢竟在這戰亂的年代,一條船遠遠比不上一口糧食來的珍貴。雖然在這水鄉小鎮,船幾乎是家家必備的,雖然陸老伯一家原先的小船已經破破爛爛支撐不了多久。但是多住兩個人畢竟就多了兩張吃飯的嘴。陸老太本來隻收留他們3天。但在吃飯的是時候,陸老太問起林玄叫什麼,子煙搶著答道叫陸明。二老先是一愣,隨即便傷心的哭了起來,正當林玄和子煙忙著安慰時,陸老太突然說,既然和自己兒子同名,一定是上天派來代兒子盡孝道的,便對他們說,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子煙用力甩了甩碗筷上的水珠,跟著陸老太回到屋內。放置好碗筷後,便上樓去。
“呦,咱們的小騙子回來了啊。”林玄猛地從床上坐起,拍了拍床沿,“要不要來休息休息啊。騙子小姐。”
子煙沒好氣的白了林玄一眼:“你以為我喜歡騙他們二老啊!”
“這倒沒想過。不過,不得不佩服你很聰明啊,要不是你這麼說,估計三天後,我們就要流落街頭了啊!”
子煙無奈的笑笑,要是可以,她真希望自己沒有騙過那兩個老人。利用人家的喪子之痛來某的利益,她不喜歡這樣,這……太傷人了。子煙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忽然想到了什麼。
“林玄,我們出去逛逛!”
“嗯?想玩兒了啊?可是天都快黑了啊。”
“玩什麼玩,我們去賺錢,為陸家二老做點什麼。”
林玄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子煙便轉身跑下樓。林玄趕緊追上去。
古鎮雖小,但是道路卻錯綜複雜。轉了半天,似乎又回到了原地。
“林玄,咱們是不是來過這裏?”
“好像是的,就這個掛著三個大紅燈籠的酒家,我已經是第二次看見它了。”
子煙氣餒的做到青石板鋪成的台階上,居然在這裏迷路了,別說找地方賺錢了,現在連能不能回去都成了問題。
“唉,咱們啊,就在這乖乖的等著吧。”林玄隨手拔了幾隻細長的草,在手中玩弄起來,“我想,二老要是發現我們不見了,應該回來找我們的,你說對吧?”
林玄得意的向子煙展示著自己用草編成的螞蚱。小小的螞蚱,翠綠翠綠的,在林玄手裏,顯得格外可愛。
“你怎麼會做這個?”
“我呀,從小就是天天在外亂跑瞎玩的‘野孩子’……”林玄又拔了幾隻草,笑道:“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有爹生沒娘養’的孩子吧。”
子煙微微一愣,蹙眉道:“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沒事,跟你說沒事。你看看,這兩天來有多少人以為咱們是夫妻,丈夫沒有什麼好瞞著妻子的。”
林玄看著子煙,爽朗一笑,明媚而溫暖。
“你大概已經知道了,我不是馮單茗的孩子。啊,馮單茗是我爸的妻子,是馮家原來的當家的馮單競的妹妹。我姑姑,林宣,她是馮單競的妻子。所以,我和馮墨遊,馮墨昔他們是名義上的親戚。這也就是為什麼馮家會在訂婚宴的時候出席了。”
“我以為是因為我們家和馮家是……”
“你以為是因為你們的姑奶奶是馮家老爺子的妻子?嗬嗬,應該也有這層原因。總之,我雖然是他們名義上的親戚,但他們都不真正的當我是哥哥。畢竟和我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林玄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的母親,徐明月。曾經是夜上海的一代舞女。她的容貌和她的名字一樣美麗姣好。雖然出身風塵,但是她隻跳舞不陪客的規矩在當時的上海,是人盡皆知。每一個富家子弟或是官僚軍閥,都想一睹芳顏,在酒桌上與之對飲暢談。但是,沒有人做到過。人嘛,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於是,明月這個名字在當時就更聲名遠播。幾乎是家喻戶曉。但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當然,她並不是,真正的消失了。她隻是不能跳舞了罷了,因為,她懷孕了……”林玄將才編好的一隻更小的螞蚱放在剛才那隻螞蚱的旁邊,“那個孩子,正式我。我父親當時也是一代名將,風華正茂。在於朋友聊到‘舞女明月’的時候,打賭說,1個月內,一定讓明月變成自己的女人。顯然他做到了,但也僅僅是做到了而已。他當時根本沒有打算對我們母子負責,我母親就大著肚子,一遍一遍的敲著林家的門,苦苦哀求,想見我父親一麵。”